自己是个什么德性自己最清楚,正常的这种关系下,安湘湘不拿着扫帚赶他出庵就是极大的幸运了,可安湘湘似乎真的是很喜欢他,给他亲自戴好玉还不忘细心的理一理衣角。
“太,太贵重了。”向来无赖至极的他竟然第一次觉得不好意思了。
他反而更希望安湘湘对他如凌意欢对他的态度,那更能让他信手拈来,可安湘湘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安湘湘却不以为意只道:“什么贵不贵重,这是早年间在山里偶然得的一块石头,也幸得我有两分眼力瞧出其不凡才让别人帮忙开了,果然是一块上等的血玉,因为自己会些雕工便把这血玉雕了两个羊角状的玉佩,这东西养人,你以后都戴着吧。”
“两个?”杨宗恒倒是会抓关键字。
“欢儿有一个。”她笑道。
果然,做为她的奶娘,好东西紧着她也是理所应当,但这会子却把另一个给他
“娘,你是不是认可了我们的关系啊。”杨宗恒抚摸着那羊角血玉嘻笑着问,这样的好东西她都能送出手,且还是仅有的两个,杨宗恒不多想都不行啊。
安湘湘抬头看着少年满眼里蓄着的嘻皮笑意,她的心没由来的一暖,可随之却又轻咳了两声:“你爹平时都不怎么管你吗?”
杨宗恒愣了一下,怎么莫名其妙转了话题。倒不怪安湘湘这样想,身为昌定王府唯一的世子,自然也是王爷最大的希望,按说应该是要拼命打磨锻炼才对,都二十三四的年纪了换了其他男子早成家立业,在朝堂开辟一方天地了。
就如娄煜。
可杨宗恒却还放荡着天性,到处乱闯,一事无成。
“他管不着我。”杨宗恒答得漫不经心,手上却不经意摸到那两个羊角中心位置竟还雕了一个极细小的字,他拿起来细细一观,竟是一个恒字,他心里怔了一下,抬头看向安湘湘,安湘湘仍笑得一派温和。
从小到大凌意欢都是跟安湘湘相依为命过的,要说这世上估计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养母了,温婉有礼,随时都声音缓和,加上她人长得也漂亮向来人缘很好。
最重要的是安湘湘极爱她,可以说是倾尽全力的教养,从来也没有半个重字,可今天竟然为了那个无赖瞪了她,还把她赶出了屋,凌意欢从没这么委屈过。所以她拒绝跟他们同屋。
安湘湘拉着杨宗恒说了一整天的话,像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凌意欢便跑去庵里的藏书阁,看书是平心静气最好的方法之一。
一直到傍晚,安湘湘本来是要亲自给凌意欢送饭过去的,不过这活被积极的杨宗恒给揽过去了,安湘湘也没有说什么,只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欢儿的未婚夫不是你,但若你真有这番意思,便该为着她的名声着想走些正径的路途和她在一起,这才不枉一番真情。”
杨宗恒摸着鼻子煞是心虚的点了点头,他心虚有两点,其一,他并不真喜欢凌意欢,引诱凌意欢是为了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其二,安湘湘待他太好了,真的就把他当儿子一般看待这让从小没娘的他难免触动心底那根尘封的心弦,他其实最不想骗真心对他好的人。
傍晚时分,原本藏书阁里就少人,这会子更是走得只余凌意欢还坐在檀木长案桌旁看书,油灯如豆映得满室清辉,书香满溢让人感觉宁心静气。
杨宗恒提着食盒进来打趣道:“你还真是脸皮忒厚,全庵的人就你矫情还要人给你送饭。”
凌意欢眼皮都没抬一下,一边翻着手底的书一边淡淡地道:“过奖,可惜汝之皮,吾还不及也。”
杨宗恒挑了一下眉竟一时无话,想了想他坐到她身旁:“喂,你今天躲我们一天了,不会是吃醋了吧。”
凌意欢抬眼瞪了他一下,杨宗恒继续道:“不过也是,向来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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