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你看,这就是咱们要出手的土地。”凌未站在路边,迎着猎猎海风,指着眼前望不到边的荒地说道。
“您要在这里建设开发区?”周进农哪怕再老练,也有些动容,这个年纪轻轻的凌市长竟然有这么大的胃口。
凌未看到他吃惊的样子,轻笑道:“你知道我是从江东来的,在江东,这样的开发区可称不上什么规模,不过在南平有些吓人罢了。”
周进农平复下心绪,直道自己大惊小怪,是了,江东是全国发展最快的省份,凌未在江东官场浸淫多年,见识的确比自己这只南平青蛙要高上许多。
“这一片地大是大,可是有兴趣的人不会很多。”周进农看着广袤的土地,叹了口气。现在到江海来投资的都是看中了市内的黄金地段,那些人想什么他很清楚,不过是借着海润的东风狠捞一笔罢了,谁又会真的舍下钱财来这龟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砸钱。
“有市中心的黄金地块吊着,总有几个愿意上钩的吧?”凌未看着眼前的荒地,笑道:“咱们江海财政收入有限,愿意来江海投资的客户也不多,所以不妨把这块分成三部分或是两部分,逐步建设。”
周进农听了这话,慎重地点了点头,道:“回头我就把规划书交到您的案头。”
“这件事要快,而且不妨给那些想在市中心买地的人透个口风,只要先在开发区搞建设,一年后就把市中心的地放给他们。”凌未说这些时,脸上一直带笑,但是脸上那势在必得的气势,却让周进农微微一楞。
看来这位年轻的市长绝非泛泛之辈,先在众人面前吊块大肥肉,然后告诉人家想吃肉吗?好,先把自己的骨头剁下一根来抵押。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投机客又心动又纠结的样子,周进农的脸上带出了一丝笑意。
与凌未设想的一样,那些投机客对于江海市出台的建设开发区的政策并不买账。开发区算什么东西?既不能马上就开工建设,又不能转手套现,而且以江海的现状来看,要想让开发区正式运转起来,没有三五年的功夫肯定是不行的。
现等着海润那样本利翻番涨的好日子不过,竟然要把钱投在三年不见回本的项目上,又不是脑子进了水。
一时间,到江海寻找商机的投机客们,好多都去了距离江海不远的应州市。应州市市长正在学习海润经验,大力推进城市建设,更有新调任的土地局局长大开方便之门,与死不开窍的江海市市政府比较,应州市的领导们简直就是善解人意的活菩萨了。
看到投机客们潮水般向应州涌去,凌未喟叹之余也有一丝担忧,他能防得了江海,却防不住应州,怪不得人都说要当官,当大官,于他来说当官的根本就是为人民服务,只有官职越高才能更多的为人民服务,只是现在,能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不错了。
应州,实在是鞭长莫及。
“怎么了?脸色不好?”贺朝阳进来,见凌未脸色不豫,关心道。
“富豪酒店的客人走了一半,据说已经转战应州了。”
贺朝阳点了点头,道:“咱们管不了那么多,您要是愿意的话,可以给上面写些材料反映一下。”
“我?”凌未有些迟疑,材料不是不能写,而是写了之后会出现什么后果可就很难说了。
现在海润的形势明眼人都知道不对劲,但是上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现在站出来与上层唱反调,谁知道是福是祸?
“上面迟早会动手,选对时机很重要。”贺朝阳坐在他对面,毫不避讳地瞅着他道:“我在群众日报有些人脉,再过两个月我看火候就差不多了,您先准备着,趁着这段时间,咱们把园区建设和招商引资的事搞定,到时候再全力应对后续事宜,您看怎么样?”
凌未目瞪口呆,敢情这人把后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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