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手掌,转身就走,留下这样一句话:“小娃子,跟上来!”
看了眼地上趴俯着的‘严升’,既丑陋又恶心,又回头望了望那一排排的死尸,胡定乾不敢多留,大步一迈,准备跟上老头,谁知还没跨出去,整个人就朝地面扑去,跌了个狗吃屎。
地上全是灰尘,不知道是哪儿来的,爬起来:“呸呸呸”吐了好几口,才勉强一瘸一拐地跟上那白胡子老头。
头顶有那团青光开路,跟着老头身后的他,多少也将这山洞看了个明白,石壁上贴满了黄符,树枝和干草,见此他也或多或少猜出了老头的来头——茅山道士。
又走了不久,两人一光,便来到洞底,这一下胡定乾可不只是惊讶了,连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眼前亮堂堂的,前后左右四个角落里,各有一根成人胳膊粗,高两米多的火烛,而他对面的石壁上挂着一幅图表,上面画着一幅画跟一行苍劲有力的大字‘吾师道真’;在那图表下面,是一方法台,法案之上摆满着各种驱魔用的器具,有木剑,七寸钉,沾阳铃,香炉排尺,玉佩黄金,法案上铺着一袭刻满繁咒的金红大布,两边各点一支明烛,将那些驱魔用的器具照了个体态通明,完完全全映入胡定乾的眼中。
空气中弥温着一股香味,不同于佛寺的檀香,此香暗藏一种异香,具体是个什么味他也闻不出来;前面的老头走到一方蒲团前坐下,伸出二指,竖在胸前,低声念动几下咒语,他身边的一方蒲团‘嗖’的一声,滑到胡定乾面前停下。
诧异地看着老头,胡定乾还未开口,老头就发话了:“傻儿跪下,傻儿跑下!傻儿跪下!”就这么连吟三遍之后,胡定乾竟然是真的跪在蒲团之上,脸上满是疑惑。
“你可想做我徒弟啊?”老头盘坐在蒲团之上,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张口吐出这几字儿来。
“我我我!”连说三个我字,胡定乾又回忆起爸爸对他说过的话:“儿啊,以后千万不要误入岐途啊,这世上有三件事你不能做,第一是造反,第二是害人,这第三嘛,则是不得修练邪法!”
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说,胡定乾还是决得要听父亲的话好,刚准备开口回绝掉,那老头又开口说话了:“我乃重元道长,至今已有近三百多岁了,你莫要以为我这是什么邪法歪术,我这是真正的道术,我师唤道真,乃是一名修真者,当初我得他传道罢了,与你说了,你也不懂!”见胡定乾有些呆愣地看着自己,重元道长心知多说无益,最后只道:“你是一名孝子,我正是看中此点,才准备收你为徒,是去是留,你自己断量吧!”
胡定乾本是想极力拒绝的,但刚刚重元道长那一手施法移物,着实让他有些眼花,心中衡量之下,他满怀期望地问:“大师,您直会法术吗?”心里却是在想:爹,我若学了法术,就再无人敢欺负我了,到时候你们在地上有知,肯定会高兴的。
怀着一腔愤恨,他顿时将自己父亲说过的话,给抛到了九霄云外,一脸紧张地盯着重元道长。
“呐!”重元道长轻声叫了一字,伸出二根手指掐决施法,他后面那把木剑,‘唰’的一声飞到空中,跟着他的两根手指头走动,手指向哪儿,木剑就飞向哪儿,端是厉害非凡。
见此情景,胡定乾将眼睛盯到重元道长的两根手指上,就像发现了新大陆,满脸都是贪婪想要之色,重重地给重元道长叩了三个响头,他一脸真诚地道:“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嗯!”重元道长捋了捋雪白的胡须,伸手招道:“徒儿过来,让为师看看!”说着,胡定乾就跪拜着到他身边,略带疑问地看着他。
重元道长先是摸了摸他的额头,接着是颧骨,下巴然后伸向他的后脑勺,顿时‘嗯’了一声,接着喃喃自语道:“反骨,反骨,如此长有反骨之子,先师啊,弟子愚昧,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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