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但他仍然在坚持着,过了好久,在一阵晕头转向的情况下,他昏迷过去。
醒来之时,胡定乾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山洞里面,整个山洞里又黑又玄,到处都是骷髅架子,倒在其中的他自然被吓的不清,推开离自己近的几块骷髅,他摇头张望片刻,就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山洞不是很大,有几丝青绿色的光芒在游动着,胡定乾只看到自己的父亲‘胡震山’正靠在崎岖弯拧的石壁上,拄在哪儿一动也不动,而与他站成一排的尸体有许多。
这诡异的山洞中静悄悄的,偶尔能听见灌风声从外洞口传进来,打了个激灵,一阵冷风刮过,阴寒之气罩住全身,着实有些吓人,胡定乾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但眼下他也顾不得害怕这回事,整个人朝他父亲的尸体扑上去,想要将其抱在怀中。
几乎是很小的时候他就失去了母亲,这时父亲的离去,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有多大,想起以后自己将要孤苦伶丁地过日子,胡定乾眼泪就不自觉地往外溢,本能地往外流,他实在不敢想象失去父亲后的自己,以后该怎么去活,一种从未有过的惶恐不安的心理完全占据心头,甚至连这恐怖山洞中的诡秘气氛都不能影响他的情绪了,可以说现在的他,连死都不怕了。
扑到‘胡震山’的身上,胡定乾埋首痛哭,边哭边吼:“狗日的老天,该死的老天爷,你这婊子养的,我们家到底犯什么错了,要将我们整成这样,啊啊啊啊啊!”
这古怪的山洞挺深,洞体内黑压压的一片,只有几个地方冒着青绿的幽光,在洞穴中漂荡游离着,异常招人眼球,胡定乾第一句话的回音没消失,第二句就响了起来,山洞全是他的回声,配合着幽青色的绿芒,确实有些吓人。
“该死的贼老天,你害死了我的全家,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啊!”绝望的胡定乾起了轻生的念头,不等他实践,却又想起了另外一码事来:不行,爹的尸体没埋葬,我怎么能把他丢在这个鬼地方,一定要带回去,埋在爷爷身边。
停止哭泣,胡定乾伸出灰土粘满整个衣袖的手,擦拭起眼泪来,左右看了看父亲身边的死尸,打量了好几遍之后,他突然双眼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将自己父亲的尸体背在身上,走向另外一具死尸。
脚下全是土灰,穿着一双棉布靴的他,一脚踩上去感觉踏在棉花上,没走几步,他的脚就被什么东西绊到,拿脚用力一踩,“哧卟”一声,全是差不多风化了的碎骨。
嘴里念了几句莫怪,胡定乾颤着身子走向他看到的死尸,隔近一看,他又是惊诧道:“真是隔壁村子里的严升,前些天还跟孙大富打过一架,怎么这会儿就到这了”说完之后,一脸疑惑地看着严升。
严宽是胡定乾这一带有名的武师,拳脚功夫了得,平日里为人豪爽仗义,爱帮助乡亲,可以说是个热心肠的大好人,他有个长得漂亮的老婆,有一天他回家,发现大坑村的孙大富居然在调戏自己的老婆,于是乎二话没说,就教训了孙大富一顿,狠狠地出了口恶气;这事让平时受孙大富欺压的乡民听到后,不出半天就传遍大乌,胡定乾也是听说过。
再说那孙大富简直就不是个东西,仗着自家祖上是这一代的地主,平日里那是横行乡邻,非横跋扈,看上哪家的姑娘就要戏弄侮辱,动不动就欺负别人,可以说在这一带是臭名昭著,胡定乾一家也被欺负过,所以听说孙大富被打也是很高兴,但是这事才没过去好几天,严升就死在了这儿。
‘话说他严升武功这么厉害,怎么会死在这儿!’莫名地想到这里,接着他双眼徒然睁大倍许,心中欣起惊涛骇浪:莫非这是地府,我被阎王老爷招来的!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越想越害怕,胡定乾此时连大气都不再敢喘上一口,暗暗吞了好几口唾沫,牙关轻轻颤动着,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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