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楼出来,两方人便分开了。
于飞燕觉着吃得有点饱,嘴里还在砸吧着回味,颇有几分满意:“这大酒楼厨师的手艺真是不错!”
“你昨日不还吹嘘着,你那手艺无人能敌吗?”百里季嗤笑一声。
他这话听着带了几分火气,但于飞燕此时吃得饱,脾气也好得很,自是听不出来,兀自点评着方才吃的菜色。
百里府内近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府内的下人们脸上都带着笑意,进进出出的搬着时令的花卉。
“府上这是有喜事啊?”
于飞燕稀罕的看着,忽然反应了过来,顿时拍了下脑袋。
这府上近来的喜事,可不就是那荒唐的婚约?怎么看这架势,她爹已经定好日子要把她嫁出去了?
这不行,她一定要阻止!
于飞燕一把拽了百里季往府里去:“我们快去跟我爹你爹说,这棒打鸳鸯的事儿我可不做,李姐那样温柔贤惠,我可不忍心伤害……”
“你倒是比我还怜香惜玉。”百里季被扯得生疼,忍不住嘲讽。
不知怎的,看她这样急切的想退婚,他便觉着很是不舒坦。这女人,他不过是不会武功,有必要这般嫌弃吗?
两个老人正在喝茶聊天,远远的见着两人‘携手而来’,都忍不住笑了。
待到近前,于世英才看了清楚,虎着脸轻呵斥道:“燕儿,你又欺负世侄了?”
“哎呀,没有!”于飞燕赶紧放开手,上前道:“爹,世伯,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们说,就是关于那个婚约的。”
“这孩子,呵呵呵……”一听这个,两个老人乐呵呵的相视一眼,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于飞燕知晓他们这是误会了,此时也懒得解释,只道:“这几日我和百里季都想得清楚了,这婚约……”
“老爷!大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一声惊叫打断了于飞燕的话,从外面慌张跑进来一个厮,满脸的脏黑,语无伦次的叫着‘不好了’。
百里匠立刻站了起来:“你且慢慢说,你老爷我就在这儿呢,哪里不好了?”
百里季眸色幽深的看了一眼,按了按那人肩膀:“先喘口气,什么事儿这般火烧眉毛的?”
“可不就是火烧……”厮说道一半,顿时惶恐的跪了下来,“庄子上储存桑麻的地儿走水了!白叔正在领着大伙儿担水,只是如今天干物燥的,桑麻怕是救不回来了……”
一仓库的桑麻,可不是数目。纵使百里家赔得起,但因此耽搁的订单、得罪的客人,却是算不明白的。
众人顿时变了颜色,百里匠沉默了一瞬,立刻便挥手道:“快安排马车,我得去看看!”
仓库走水,着实不容忽视。
百里季忙拦住他,给易安使了个眼色才道:“爹我去吧,您就在家里歇着。不过是仓库走水,倒也并非大事,只人没伤着便好。”
有他的保证,百里匠倒很快放心下来,松口气道:“行你去吧!处理完事情早些回来,爹还要与你细说婚事,这也是耽搁不得的。”
百里季胡乱的点点头,安抚好老人,急急的往外走去。
才要说的事情便被这般打断了,可此时于飞燕也不好再说,权衡两方,只好跟着百里季跑了出去。
还是昨日的布庄,他们到时火势已经控制住了,有伙计来来往往正在提水,白叔在安排人给前来帮忙的村民们发感谢银子。
见他们过来,白叔苦着眉头道:“大少爷。”
“怎么样?”
“幸得军巡捕及时赶到,倒是无人伤亡,烧毁的桑麻还在清点,只看来情况不容乐观。唉……”白叔轻叹了声,“王家定的那一批成衣马上就要交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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