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所见,才切身体味到下人所言‘极俊极雅’是何意。周公子的容色,委实震惊了他。
张窦礼原本还有些犹豫的,此时看到人,他忽然就多了几丝笃定。
貌美者有潘安宋玉,俊逸者则子都宋文公,以相貌青史留名的,往日他觉得是个笑话。但如今看到真人,想着大召三公子,周博雅,沐长风,赵小王爷。若真有称颂那般俊美,大体就是眼前这幅模样。
张窦礼心下忽然沉下去。但还是抱了一丝侥幸。
随口寒暄几句,打发了一种围上来的地方豪绅,张窦礼身旁的小厮朗声宣布开宴。商户们有些嘴都没张便失了先机,不免有些悻悻。开宴之后,周公子方才意识到先前想错了。只因女客全部移至后院。
砸着嘴回了席位,就见身姿婀娜的丫鬟捧着菜肴,鱼贯而入。
菜品一盘盘摆上桌案,姿色上乘的侍女却并未随之退下,而是每人手捧着一壶酒水。袅袅婷婷地坐到男客的席位边,半靠着桌案,贴身伺候酒水。
周公子冷眼看着,见在座一幅见惯不怪的模样,眼底的暗芒越积越深。
他身旁伺候的,是一个紫纱衣的略丰润的婢女。胸口鼓囊囊的物件儿似乎要将那点可怜的布料涨破,此时这侍女不仅不以为耻,还借着斟酒的动作靠近他,故意地挤压胸口,挤得胸口两团呼之欲出,直教周公子看了反感不已。
他于是也没憋着,哗啦一下挥翻了那女子手中的酒壶,站起了身。
只见那女子哎呀一声娇啼,扑到在地上便露出了半边肩膀。这般动静不小,立即所有人目光都投了过来。张窦礼本就在试探他,自然将周公子的举动全纳入眼底,就连周公子面上的厌烦也不曾漏过。
“郭公子怎么了?”他于是立即道,“可是下人伺候不当?”
周公子负手而立,挑着眉便直言不讳:“本公子家中早有娇妻,夫妻和睦,本公子自当洁身自好。张大人宴客,却只拿得出此等龌龊手段,实在令人不齿!”
他怒目而视,话里话外毫不掩饰出身的优越,仿佛就是那最口无遮拦的勋贵子弟。
张窦礼心中放松了一些,面上却只作恼怒。
然而周公子仿佛看不清他恼怒,张口便一通说教。那不知所谓的模样,叫暗中观察的几位心里也疑惑起来。约莫真不是周博雅?周博雅那等耗费世家心血教导出来的嫡长孙,哪能是这般模样。这人瞧着,似乎不通人情
几人心下犹豫之后,眯着眼看下面周公子怒斥的苗仲杰忽然挥手招来一个人。居正易等人不明所以,只见他冲那人耳语一番后,忽然嘿嘿笑起来。
“大人?”缪阐明不解,“您这是?”
“听说周家公子为人警觉,最善辨毒。本官倒要瞧瞧,这位公子哥儿识不识得神仙散”苗仲杰啧啧地摇头,似乎感叹又似乎可惜,“那可是好玩意儿!若非此时特殊,本官还舍不得给他糟蹋呢!”
几人都是上了年纪的,夜里总要用些东西助兴。
神仙散一提,大家心知肚明。
且就看着那小厮捧着一壶新的酒水,给周公子换上。上首张窦礼一看这小厮,瞳孔顿时一缩。就见小厮不着痕迹地给他打了个手势,张窦礼立即明白。亲自斟了一杯酒,下了台阶:“郭公子提醒的是,是本官狭隘了。”
他示意小厮替周公子满上,亲自敬他酒:“来,本官敬郭公子三杯。”
周博雅端起杯子一嗅便知道有问题,嘴角抿着,脸沉了下来。
“郭公子这是何意?”张窦礼见他不动,脸顿时又是一变,“本官亲自敬了酒,郭公子却不愿饮。难不成是看不起本官?”
周博雅眼睛眯了起来,端起杯子。
“这便是了,”张窦礼似乎满意了些,“本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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