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讨之后,周墨淮再次派出吴启出战阵前,准备再过过招,琢磨琢磨对方的路数,以寻求制胜之道。
然而,周知潇并不给周墨淮这个机会,宛城城门紧闭,高挂免战牌,一连好几天,龙狮的人连宛城的一只鸟都看不到,偌大的城池在一天之内变得寂静无声,若不是见过宛城的守军,不然龙狮还以为宛城是一座死城。
“他们想拖死我们。”周墨淮负手立于宛城及周边地区的地形图之前,他站在这已经很久了,“虽然我们准备了足够的粮草,但晚一天攻下宛城,就多一份隐患藏在这里。”
只是一明一暗两次小规模的接触,周知潇就紧闭大门拒不理会龙狮的挑战,说明宛城的兵力与实力并不足够应对与龙狮的正面接触。
周知潇看出来二者悬殊的实力,正在想办法。
“守在宛城与西渝之间的军探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路上没有动静,城门没有动静,就连一只鸟只老鼠都没有。”吴启眉头一抬,“真想打开城门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人。”
闻言,周墨淮沉默不语。
他一直以为,周知潇一直没有动静是为了等西渝的增援,可她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只是单纯地拖延时间。
宛城虽远离战争,但一直是座重要的城镇,要么独守清净,要么灾祸惨烈,为了预防万一,宛城定会囤积足够的粮草物料。
打持久战,宛城可以说是有恃无恐。
难不成周知潇真的想用这个方法拖死龙狮?
但周墨淮不觉得周知潇有这么愚蠢。
宛城地处艰险之地,没有充足的准备,定不会有军队敢贸贸然冲上这里,也必不会速战速决。
“军师,你怎么看。”
自宛城高挂免战牌的第二天起,周墨淮每天都会问冠玉同样的问题,只是冠玉一直没有回答,连一个字都没有多说。
周墨淮也不啰嗦,每天只问一遍,原以为今天的话又白说了,却不想冠玉开口了。
“周知潇为何不求助于西渝?你派人去西渝看过了吗?”冠玉的语气很平淡,可凡是有点耳力见的人都能感受到话语中的清傲,“宛城周围都是山,周知潇也不是老鼠,打不了地道。”
宛城虽然单独建立在山上,但作为西渝的一个边陲小镇,离西渝最近的驿站并不远,只要周知潇派个士兵去那报信,西渝朝廷很快就能知道这边的军情,进而派兵增援。
可周知潇并没有这么做。
估计不是她出不去,而是她知道,西渝不会有人来。
周墨淮转念一想,赶紧派人偷偷去西渝打探消息。
“可一来一回,时间也会耗费掉不少,这段时间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吧。”随着时间的推移c冬日的临近,周墨淮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昼夜温差的增大,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就觉得特别冻,“宛城的冬天有什么?”
直觉和行军打仗的经验告诉周墨淮,周知潇想把决战拖到冬天。
对宛城更有利的冬天。
周墨淮对宛城的了解不多,南朝有关宛城的资料也不多。
以前倒是有不少,都收藏在大周的皇宫和各个行宫里,可肆虐的战火是不长眼睛的,许多珍贵的资料都没有了。
“冰。”冠玉闭上眼睛,似小憩c似回忆,“冻。”
他慢慢悠悠吐出两个字,就像他本人一般,凉凉地打在心口。
“冰冻”周墨淮自己轻声念叨着这两个字,双眉紧锁,总觉得脑海中有什么尖尖头头想要冒出来,却一直找不到突破口。
“想不出来就别想了。”冠玉睁开眼,“想办法多囤积一点粮草物料,就算你能那样做,在明年七九之前,是不可能下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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