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进到府衙大厅,周墨淮将眼前的少年仔仔细细看了个遍,还是没能想起这人是谁。
他的亲人旧友早在八年前全都死去了,而他现在也没有朋友,何况这是在南粤境内,更不会有认识的人。
“是我,我是吴起啊,吴起。”自称吴起的少年往前凑了凑,手在脸上抹了一番,谁知掌上有灰,越抹越黑,“小时候我跟你一起在榕树下练功,在河里抓鱼呀。”
周墨淮“噌”一下站起来冲动吴起面前仔细端看,果然是童年故友,“阿起?没想到还能在见到你。”
周墨淮想起来了,他的好兄弟起长大的吴起。
八年前在那件事发生的前一天,吴起一家外出走亲戚去了,故逃过一劫。
“墨淮,我又见到你了,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吴起冲上去给了周墨淮一个大大的拥抱,差点哭出来,“这么多年,你小子的样子一点没变。”
那年吴起在亲戚家听说了土匪屠村事件,吓得也没敢回去,之后几经辗转到了南粤,然而在路上,吴起跟家人走散了,从此再没有联系。
周墨淮抓着吴起的肩膀,有好多好多话想说,然而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最后,他拍了拍吴起的肩膀,“你先下去休息,好好收拾收拾,晚上我们彻夜畅谈。”
原以为生死相隔的故友突然重逢,可谓是人生一大喜事,当下面的士兵禀报大将军来了的时候,周墨淮还没来得及收起嘴角的笑容,一转身看到门口的人,愣住了。
“文陛下”
温世清满意地扫了一眼周墨淮惊讶的表情,尽力憋住笑,“你们先聊,我先去看看。”
温世清离开的时候,顺带把府衙大厅周围的士兵全部带走了,还贴心地关好了门。
“这路途遥远,你,你怎么来了。”隐隐地,可以看见周墨淮嘴角满是笑意。
“你不想朕,还不准朕想你吗?”温文澜上前两步,搂住周墨淮的腰,很自然地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满意地看着周墨淮的脸上浮现一片绯红,“嗯?”
“谁说,谁说我不想你”周墨淮越说越小声,搂住温文澜的腰一起做到旁边的椅子上,“你离开京城这么多天,没关系吗?这里已经到了南粤的境地,很危险。”
“无妨,朕都安排好了。”温文澜挽着周墨淮的手臂,靠在他身上,“方才见你很开心的样子,有什么好事?”
“没,这次拿下照城很轻松。”周墨淮左右看了看,“这里也没杯茶水,我叫人端水了,过些时候就可以吃饭了。”
周墨淮作势要起身,被温文澜拉了回来,“不用了,朕这次专门来看看这支新组建的军队,开疆拓土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
晚上,温文澜与诸位将军c副将一同用了晚餐,事后她想抓着周墨淮说话,却找不到他人。
“陛下,您的房间已收拾妥当。”周墨淮的副将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你们周将军睡哪里?”温文澜坐着不动,显然不同意这个副将的安排,“将朕的东西搬过去,你们周将军得守护朕的安全。”
“啊?”那副将怀疑自己听错了,陛下要和周将军同寝一房?“陛下,这”
“照做,晚上他就守在朕的门口了。”温文澜嫌他话多,丢了个眼神过去让副将不敢再开口,“他不敢不从。”
现在找不到人,晚上也别想回来。
周墨淮跟吴起在屋顶上谈天说地的时候,根本想不到自己已经被温文澜赶出了房门,因着军中禁酒,两人直接躺在府衙大厅高高的屋檐上,对着月亮互道心事。
“墨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吴起半天没听见声音,以为碰到了他的伤心事,顿时愧疚起来,“抱歉。”
周墨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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