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澜在脑海中把整件事情的经过都理了一遍。
重嘉说是十天前她告诉了期限,也是从十天前开始她突然忙了起来,全都是朝廷之事,她无暇分心后宫,难不成是摄政王的主意?
不可能,她还是有这个自信凰卫把周墨淮隐藏的很好,摄政王绝对不可能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而且摄政王堂堂一品大臣,重权在握,没必要跟一个不知姓名身份的小角色过不去。
宫里还有谁?太后?更不可能,奉天殿闭门谢客连她都不见,哪还会有这心思去做这种小打小闹的无趣之事。
想来想去,温文澜脑海中浮现一张人脸——冠玉。
“这十天之内冠玉在哪?”温文澜看向不语。
不语闭口不言,眼神往首座下飘了飘。
“你怎么还在这?”温文澜突然萌生了想把重嘉拖出去打一顿的想法,“再不走你就别走了。”
温文澜冷冰冰的语气让重嘉又缩了缩,他怯怯地抬头望了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深深的行了个礼之后,带着煜光殿的小太监们离开了,连斗篷都忘了披。
“据监视九琴殿的风司禀报,冠玉没什么异常,也不抚琴了,每日用完膳就回到房间内睡觉,连他殿里的小卫子也不搭理。”等重嘉的背影完全消失之后,不语才开口说道。
“睡觉?”这倒是很反常,“是风司看着他睡,还是他进了房间没出来过。”
“风司每日看着他进到房间里,躺在床榻上,因为冠玉也会武功,我们不敢看得太细,但在风司监视时,冠玉连床榻都没有下来过。”
“这就很反常了。”温文澜摸上洁白如雪的绘竹茶盏,暖意从指尖传来,却达不到心里,“去看看冠玉现在在干嘛。”
只是片刻,不语就来禀报说冠玉依旧在睡觉。
温文澜一口气闷在胸口,何时她需要这般操心后宫这些奇奇怪怪的琐事了?
她气不过,一甩袖子,“回锦鸾殿。”
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总归是要解决的,当初温文澜向周墨淮隐藏身份时,就应该想过会有坦白的一天。
没错,她是想过,可没想过是这样的情况。她也想过坦白身份,可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
“没想到这种话本里的事也会发生在朕的身上。”温文澜几欲掀桌。
这边温文澜心火上窜,那边白文洢哭得生离死别。
“师父你生气了,你是不是不要文洢了,你别走好不好,师父你留下来留下来嘛。”白文洢抱着周墨淮好一通大哭,哭到气喘也不愿放开抱着周墨淮的手。
天寒气冻,周墨淮抱起白文洢走进了后天,他叫林淼烧起了地龙,而后拿过帕子仔细轻柔地替白文洢擦干了眼泪。
“你们身份高贵,我只是一介平民,我怎么有资格留在这里。”周墨淮将帕子换了一面,“听别人喊你公主,我现在能这样与你相处,已经是很大的恩惠了,以后的事,难说。”
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最难相处的也是帝王家。
因为有了权力,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将自己喜欢的全书揽入囊中,从未管顾过他人的感受。他们权钱兼得,过着其他人享受不到的生活,也正因为如此,其他人的生活怎样,他们也看不到了。
在他们心里,需要这种突出的对比来衬托他们的身份高贵,生活优渥。
“可是,可是文洢很想让师父留下来。”白文洢抽泣着一字一喘。
周墨淮轻轻抚着白文洢的背帮她顺气,方才温文澜说不要影响到白文洢,她是无辜的,这番话深深刻在周墨淮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很纠结,他不喜欢这种选择,也是他之前作出的选择困住了现在的他。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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