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天空蔚蓝如镜,呼应着辉煌的殿宇,走在干净宫道上,心情一片舒爽。
但,有心事的人就未必了。
不语皱着眉冷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钱似的,一路散发的危险气息,让沿途的太监宫女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也让等候在锦鸾殿前多时的小韩子缩回了脚步。
可即使揣着好一番心事,不语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小韩子,只一个冰冷的眼神,就让小韩子自己哆哆嗦嗦地站了过来。
“何事?”不语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赏给小韩子,不用想也知道,他是来为重嘉求见皇上的。
不语深色的宫服上绣着繁复的花纹,仿若深沉的大海,压得小韩子喘不过气。
“回大人,陛下吩咐,时间到了自可来向陛下请求解禁。”
小韩子一心想着自家殿下的大事,不敢马虎,顶着不语强大的气场上前说道。
这是陛下的吩咐,谁也不能违抗,小韩子如是想。
不语睨了小韩子一眼,留下一句“等着”,便迈着沉稳的步子,不疾不徐地走进锦鸾殿。
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给脸上换了一副表情,不语轻轻推开寝殿的门。
此时温文澜刚刚午睡起来,正在冬樱冬棱的服侍下更衣,不语走上前去。
“匠作监和尚服局那边已经吩咐好了,还请陛下放心。”不语接过冬樱手里的活帮温文澜系好身侧的系带,而后挥了挥手,摒退冬樱冬棱。
“煜光殿的小韩子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关于冠玉殿下解禁的事,陛下怎么打算?”在不语心里,重嘉禁足满三个月是最好的事,但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
既然陛下许诺了重嘉殿下,必定言出必行。
想到这,不语又补充了一句,“小韩子还说了,请陛下不要忘了您给的允诺。”
果然,温文澜挑了挑眉,淡漠的嗓音幽幽回荡在耳畔,“朕看他还需要再反省一下,十天后再说吧。”
十天,皇上又缓了十天的时间。
不过十天已经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了,至少可以在分心重嘉之前,把张培的事弄清楚。
不语派人去给小韩子回话,自己则在锦鸾殿中伺候温文澜。
秋日下午的斜阳总是一片明媚,温温柔柔地抛向地面,在屋檐下划出一条分界。
煜光殿中,重嘉头发散在脑后,松松地束着一根玉簪,长衫宽宽地披在身上,随着来回的脚步,扫了一整间屋子。
“皇上怎么说!”
小韩子刚回到煜光殿,就被重嘉揪住了。
这些日子重嘉突然觉得心里不安,以致夜不能寐,于是便让小韩子去皇上那问问。
虽然这些日子,冠玉并没有什么动作,但他就是心慌。
重嘉暗暗捏紧了衣袖,眉角狠厉尽现,如果不是那个蠢笨的奴才,他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哪怕已经把他处置了,也难解心头之恨。
主子震怒,奴才自然得好言好语劝着,让重嘉吼了一顿泄泄火气,才细细说道。
“奴才今日去的时候,皇上正在午睡,奴才在门口等了一会,才,才向皇上禀报。”
“皇上说,再过十天,殿下您就可以出来啦。”
小韩子在心里给自己抹了把汗,虽然皇上只是说十天后再说,但想着皇上平日对自家殿下宠爱有加,十天后皇上肯定会将自家殿下放出来。
至于皇上说的十天后再说,想来应该是顾忌着那个三个月禁令,不好意思明面打破,便用这个说法了。
小韩子自己理解了一番把话转述出来,为了让重嘉听起来高兴,话的意思有些偏颇小韩子也顾不上了。
重嘉挑了挑眉,唇角不可抑制地上扬,“我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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