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殿内,烛光微微闪烁,墙上的人影摇摇晃晃模模糊糊。
“林淼,我很好奇,文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周墨淮又落下一子,将即将败下来的局救活了。
林淼捏着棋子,比划来比划去,终于落下,“小的奉劝公子一句,主子是什么身份公子就不要管了,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林淼叹气一声,又被周公子提走两子,明明都是边聊天边下棋,怎么自己老是跟不上呢。
周墨淮看似认真盯着棋盘,实际在回想温文澜刚刚说过的话。
从第一次接触时起,他就觉得文姑娘与其他女子不一样,举手投足间的气魄不像是普通大户人家的千金能有的。
他环顾四周,这里的人似乎都很怕她,不,应该说是奴才对主子的敬畏,若说这是主仆关系,这也正常,但为何那日自称是文姑娘姐姐的人看起来对文姑娘也是心存敬畏的。
京城里有哪些女子的身份如此尊贵,周墨淮摇了摇头,他对京城贵胄不了解,对皇族更不了解。
太后?不可能,文姑娘很年轻,况且她自己也说了自己年方十五。
大长公主?也不可能,他隐隐约约记得大长公主几年前就去世了。
先帝的两位公主?不太像,怎么着也是妹妹敬畏姐姐才对。
趁着周墨淮走神的当,林淼连提了周墨淮好几子,周墨淮不得不收回思绪,打起精神观察林淼布下的陷阱。
皇族里还有谁?总不能是皇上吧。周墨淮自嘲一笑,皇上才看不上他一介草民呢,而且皇上很忙,哪有闲情去游湖啊。
既来之,则安之,这么说服自己后,周墨淮聚精会神地与林淼厮杀,林淼很快落于下风。
夜黑如墨,月静如水,只有抬着御撵的太监的靴子摩擦在宫道的簌簌声。
“告诉段尚服,明日去一趟清心殿。”温文澜指着脑袋,声音有些喑哑,似是乏了。
“是。”不语顿了顿,“皇上,恕奴才多嘴,奴才觉得您对周墨淮似乎是过分关心了。”
只有皇亲国戚才有资格让六尚出面,周墨淮只是个身份不明的白衣,凭什么。
“是嘛。”温文澜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朕并不这么觉得,不语,你今天话有点多了。”
剩下的话如鲠在喉,不语噤了声,确实,作为一个奴才,他无权言语。
也不知道是提前算好的还是巧合,周墨淮刚刚服完林提点开的滋补调养的药,段尚服便领着手下的几位司衣来了。
见过礼后,几位司衣捧着绳尺c笔墨等一列排开。
“公子,请到这边来。”
段尚服引着周墨淮站到较为空旷的地方,取过绳尺,让周墨淮打开双臂,从下往上,量完腰部到脚背的距离与腰围后,再往上,量胸围的时候,段尚服尴尬地愣了愣。
周墨淮身量高,段尚服个头娇小,段尚服几乎要把绳尺举过头顶才能测量,而且还得贴着周墨淮才行。
女官官训有言,日常不得与宫中的男子过于亲近,不论何事。
“林淼。”搬个搭脚的过来给本座垫垫,段尚服唤了一声站开一点,避开在她面前如山一般高的周墨淮。
周墨淮摸摸鼻子,无奈地笑了笑,这可不是他的错。
“让奴才来吧。”林淼接过绳尺,很快就量好了胸围,量臂展的时候,依然需要林淼帮忙。
段尚服擦了擦汗,收好东西后带着司衣赶紧跑了。
午休后,温文澜叫来了林清国和林清城。
祝安屿说她只能调香辨香,对于这种魅香她不会除香。
而林氏姐妹深谙医道,温文澜认为,有她们姐妹在,除个魅香应该没有问题。
手里捏着祝安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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