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醒来的沈夏看着身边睡的并不安稳的刘默,既是心疼又是生气,这么大的人了还和上一世般顽劣,生命这种说不当回事就不当回事,醒来肯定要狠狠痛骂一顿。
“好疼啊。”
刘默幽幽的睁开眼,身上虽然被沈夏治的七七八八,但疼痛是不可能短时间治愈的。
扭过脸,看着沈夏的嘴巴一直在哆嗦,那种明显不是得了帕金森,而是在努力克制火气的表情让刘默赶紧把眼睛移开。
“谢谢你救了我,请问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我怎么不在医院?”
沈夏的火瞬间被某种从未见过的灭火器盖灭,“你,你不记得我了?!”
感受到沈夏的慌乱,刘默心里有点内疚,“似乎好像在哪见过”
听着刘默越说声音越小,知道自己关心则乱的沈夏没好气,“就该疼死你!”
刘默转过脸,满是讨好,“小夏夏,不生气了好不好,生气会长皱纹呦。”
沈夏冷下脸,丝毫没有接受刘默的撒娇,“既然你宁愿死都不接受,等你伤好了,就离开吧,从今大路两头走,各不相欠。”
撂下这句狠话,沈夏头也不回的离开。
刘默看着房门都不愿再关的背影,心里一下子空落起来。
很久以来他都不明白那句歌词的意思,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这回,自己就做了那个有恃无恐的人,不过,这不正是自己开始一直想要的结局么。
可为什么,这么难过。
刘默痛,沈夏更痛,他怕自己再多停留一秒,就会不顾后果的把床上那个浑身散过一次架的磨人儿再弄散架一次。
得不到的,终归是得不到吧。
白家大堂,沈夏进来时,一片寂静,不知道的还以为没人,可八角桌前却坐满了人。
沈夏深吸一口气,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还是没有找到么?”
桌上年岁较长的男子摇摇头,“沈大人,连您都找不到,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沈夏和白家的渊源很深,白家这一脉隐世不出,据说是为了看守一个封印,一个比沈夏成为神仆时间还要漫长悠久的封印。
“封印有什么异常?”
“我今天和白二爷又去探查了一遍,没有什么发现。”另一人开口。
这算是所有坏消息中唯一的好消息了,沈夏松口气,看到一旁木讷站着的白云。
想要出声安慰,可自己实在提不起什么精神,“这样,晚上我带着白云去祠堂熟悉一下,准备终归是要万全的。”
众人点头,各自心情沉重的离开。
“走吧,去湖边走走,我心情也不太好。”
白云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上了沈夏的脚步。
这座深山并未开发,空气清新的让人陶醉,只是湖边踩着碎石高一脚矮一脚的两人都没什么心思欣赏美景。
“老板,你是看着我爷爷长大的吧,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白云突然开口。
沈夏看着远处在树冠里穿梭的云海,“其实我也就见过他两次,一次是他出生那天,和你一样,这山涧的云都变成金色,很好看。”
“所以只有这种隔代血脉才能镇守住封印,在那里枯坐等待后人接班么?”白云的声音有些颤抖,那是一种多么绝望的孤寂。
沈夏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回忆,“第二次就是他和他爷爷交接之时,在没有发现你们这一族时,每次交接都是凶险万分,被替换下来的交接者九死一生,很难活着走出来。”
“可你的祖辈一代又一代,都奋不顾身的为这份责任贡献力量,哪怕是生命。”
白云轻轻踢踏着脚下碎石,“如果,如果我不愿呢。”
沈夏一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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