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孔，让她至少能死得瞑目。

    来到楼下后，赵天明内心稍安。他这一栋情况良好，本单元未发生火灾，隔壁单元三楼有火情，但隐约看见窗户边有一男子在使用灭火器，火势正在减小中。

    “情况怎么样？”“你没事吧？”赵天明回到住处后，生怕他出现意外的陆晓锋和刘淑怡连忙过来问道。

    “还好，”赵天明喘着粗气，将刀和手电筒放在桌上，看了眼沾满了血的鞋面，很多时候遍地的变异鼠他可能需要踩到自己的脚，“但是我们这单元就剩下我们和五楼三个人活着了。”

    陆晓锋和刘淑怡都吸了一口凉气，眼神之中透露出不敢相信。

    “都先洗漱吧，”赵天明又从卧室拿出新牙刷和毛巾递给刘淑怡，“刘淑怡你今天看样子还是别回去了，等下把隔壁房间整理一下，被子什么的都有。”

    刘淑怡接过东西没做声，也没反对，算默认了。相比自己性命而言，声誉又算得了什么？况且短暂的接触，她也了解了赵天明的人品。

    陆晓锋睁大眼睛看着两人，暗道就这么明目张胆同居一屋啦？看来自己这个电灯泡是当定了。

    鼠潮又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才退去，赵天明也一直呆在窗户边观察着楼下的情况。人们的哭喊声就从未间断过，悲伤蔓延至整座城市，此刻，没有人心情不沉重。几分钟后，远处传来了消防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抢救火灾和运送伤员及尸体成为了这个晚上的主旋律。

    这是一个不眠夜。

    赵天明辗转反侧睡不着，近处地铺上是陆晓锋的鼾声，远处是楼下传来的哭叫声，而他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的就是贺姐那双生无可恋的眼神，仿佛是要向他讨要什么。

    将近凌晨三点钟的时候，赵天明终于快要入眠，楼下传来两声汽车鸣笛。过了一会，楼下刚停歇不久的哭喊声闹得更大，还伴随着争吵。他起床走到客厅，终于听清好像是政府来了什么人，要将马姐丈夫的尸体拖运焚烧，马姐当然不愿意，所以就产生了争执。

    赵天明喝了口水，点燃一支烟，又等了一刻钟左右，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和敲门声。他看了一下猫眼之后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玲珑，穿着便装的少妇，长相普通却打扮得花枝招展，但也掩饰不了面容憔悴。她身后跟着的是两个穿着迷彩服不苟言笑的年轻士兵，双手托着冲锋枪，站得笔直。

    “你好，我是社区的，”面前挤出一丝笑意后，少妇开了口，“过来做一下人口登记，麻烦你配合一下。”

    赵天明点头。这时陆晓锋和刘淑怡也听到了声响睡眼朦胧地走出了房门。

    “请问你们这里住了几个人？”少妇看了一眼三人，开始发问。

    “三个。”

    “你们是做什么的？”少妇一边问，一边拿着笔在本子上写着。

    “我们都是交外的学生。”

    “你们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我们刚租过来不久。”

    “末日前还是末日后？”

    “末日前。”

    “刚刚发生的鼠灾，你们这里有没有死人？”

    “没有。”

    “没有？”少妇感觉有些不可信，又问道。

    赵天明点头。

    “打扰一下，我们需要确认。”少妇说着打了个手势，赵天明站到一边说了”请便”，两名士兵便走进了客厅，看到客厅和敞开的两间卧室内情形后愣了一下，才开始四处查看。

    “麻烦你们把身份证拿给我登记一下。”少妇又说道。

    赵天明等三人又回房拿出身份证递给她。一分钟后，士兵走出门口，其中一名低声在少妇耳边说些什么。

    “你们这里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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