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一点，苏虞他走了！”

    乔清然轻按少女的肩膀，强迫她注视自己的双眼。

    “啊，啊——”

    少女拖着哭腔，眸中渗出了点点水珠。

    乔清然于心不忍，却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帮到她，帮到苏虞，只能不停地轻言安抚，“苏虞走了，苏虞不在这里了。”

    少女抽泣着，躁动渐渐平息。

    “她不闹了，麻烦你们放开她吧。”

    民警似乎是用上了抓贼时的力量，乔清然看着都疼。

    一个民警摇头，“不行，她现在很不稳定，如果放任她，很可能会伤到人。”

    乔清然咬咬嘴唇，无法反驳，她的确不能为了自己的这点同情心，而肆意放纵一个病人。

    她如果再伤到了谁，最后受害最大的也只会是她和她的家属。

    乔清然轻轻拭去少女的眼泪，转而试探道，“你讨厌苏虞？”

    少女吸着鼻子，眼圈红了大半，软糯的声线串联不成完整的语句。

    “坏人，坏人坏”

    坏人？乔清然好像捕获了什么突破点，乘胜追击，“苏虞是坏人？为什么？”

    少女凄然地抬眸，水光顺着她的脸蛋，滴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坏人，巧克力，巧克力。”

    巧克力。

    乔清然转头看向身后的小唐。

    小唐瞠目结舌，弯下腰，忍不住用手比划起来。

    “你讨厌苏虞，是因为他扔了粉丝送的巧克力？”

    似乎是最后一道防线被击破一般，少女迸发出婴孩般的无助哭声，“巧克力，扔掉了，扔掉了，坏人。”

    小唐迅速在大脑中搜索有用信息，当时被清洁工阿姨曝出照片后，在网上指认那盒巧克力是自己送出的人

    他翻开和麦秋的聊天记录，找到了截图。

    指认人是一个用着苏虞卡通q版头像的粉丝：

    巧克力，我的，我的。

    “”

    小唐把手机递给乔清然。

    这种重复语言的用法。

    送出巧克力的人，应该就是面前这个少女没错了。

    一直默默关注着进展的苏虞，此时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手悄悄握成拳，他重新走回乔清然身边，蹲下身，平视着女孩的湿漉漉的眼睛。

    也许是模糊的视线没能让她认出苏虞，也许是嚎哭让她释放了些微压力，她没有像刚才那样猛然跳起，也没有在民警的把控下奋力挣扎。

    只是呜咽。

    “谢谢你的巧克力。”

    苏虞温润的声线宛若春风化雨，“谢谢你的巧克力，谢谢你肯喜欢我。”

    少女抽噎的声音渐渐减弱，她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人，缓缓开口，“你，扔了，扔了。”

    “没有，那是误会。”

    乔清然看着少女逐渐平息的呼吸，轻声解释，“如果你喜欢苏虞，你可以再送他一盒巧克力啊，他一定当着你的面，把巧克力吃光。”

    “真c真的？”

    少女的身体放松下来，“没有扔？没有扔？”

    乔清然笑道，“当然啦，你这么漂亮，这么可爱，他怎么会把你送他的礼物扔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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