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忽觉讶异,宁佐臣既然如此郑重施法,岂能这般轻易就被破去。
待他再望之时,不由一惊。这已成两半的岩石在地上翻滚一阵,便如泥浆一般涌动,转眼之后,两个岩石巨人就此缓缓站起。
齐霄转首一顾,而那岩石巨人又凭空投出数块巨石,每块坠地均化作同样大小的岩石巨人。见得此状,齐霄也不阻挡,静待宁佐臣施法完毕。
陆一鸣一笑,若是自己与宁佐臣争斗,只须使出指地成钢之法,便能破他泥偶石儡之术。
齐霄虽无指地成钢在身,可他也有定计,既然你不惜法力,凝生泥偶石儡,那便由你而去,待你法力不继之时,再行射人射马之举。
可惜齐霄不知,宁佐臣这人曾开路数万里,未曾将息。要不然他岂能打下这个不切实际的如意算盘。
而陆一鸣此时忽觉同心印似有不豫,这才想起适才凌霜君有些不妥。他已然看出,齐霄非是宁佐臣对手,也不迁延,起身向左子亮告罪一声,自言有事在身。
因他连战三合,资序已定,左子亮也不留难,便放其归去。
陆一鸣心有所牵,就连云桥也嫌其过慢,一驱天都,人便排空而去。
他一踏入涤心居便觉诧异,但见凌霜君正坐与椅上,而她怀中却趴着一个如同小猫慵懒的少女。
见得陆一鸣欲要询问,凌霜君轻轻晗首,示意噤声。
一股莫名奇妙的回家之感直沁心头,倒让他感慨万千。
陆一鸣从来也无归属感,处处是家就无家,正是他的写照。
即便陆一鸣脚步已然放缓,凌霜君怀中浅睡的少女仍然惊觉,忽得一下跳起大声嚷嚷道:“大叔,大叔,可算看到你了。“说着便如一只小鹿一般欢快的跑了过来。
陆一鸣这才从眉眼之间依稀看出几分熟识来,认出这是方静妤,还未出口相唤,已然被她住手臂,拽了过去,就听她说道:“大婶身体不适,大叔你快看看。”
陆一鸣嘴角略一勾笑,直让凌霜君面色发红才伸手探出气息查其状况。片刻就道:“无碍,压制的还算及时,今晚你我行功一遍,就算全然解开,金丹指日可成。”
凌霜君还未开口,方静妤就嘻嘻一笑:“当然啦,有我在嘛,大叔怎么奖励我。”
陆一鸣看了看墙上已然空空的盒子,再看方静妤身着襦裙,不由莞尔一笑:“又偷我东西,不罚你就算便宜。”
待方静妤将适才之事乱七八糟的讲过一遍,陆一鸣这才知道为何同心印发作。
他适才为以少阳之气探查凌霜君体内异状,但觉有一股,无法付之与言的莫名气息,在凌霜君体内流转,将西华至秒之气的躁动一一平复。
这股气息正是方静妤所修的九天玄女心经化出。其名曰:玄清之气。
方静妤道胎初成,使出以后难免困倦,不知不觉之间就趴到凌霜君怀里呼呼而睡。
不知为何,对这满口鬼话的小丫头,她倒是倍觉亲切,似乎已然相识多年,前世似是母女一般。
方静妤小睡过后,自是活泼无比,驱使元灵在屋内一阵飞舞,嗔道:“都怪大叔当年不把功法整套传我,害我这些年被姐姐笑话了好多年。”
陆一鸣嘿然一笑,见她元灵正在几柄宝剑之前来回游弋,心中自是了然,略略解释了这副经来由,便道:“好了,你自己看上哪柄就选一把吧,晃悠的人眼睛都晕了。”
方静妤嘿嘿一笑,收了元灵在那墙壁之上徘徊良久,终是未能不决,只得问道:“明月说这每一把剑都有一个故事,大叔你就给我讲讲吧。”
凌霜君在这涤心居也住上一阵日子,却没有细细玩赏过这墙上悬挂的各色宝剑,听得方静妤此话,倒是兴趣大增,起身取了一柄连鞘宝剑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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