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事府的人,但他们现在也都避我不及,只能委托于你。我想让你帮我查查,当年太子妃究竟是真的与人私通,还是被人陷害。”
众所周知,延光一案,是由如今的京兆尹曾应贤告发的。当时在朝堂和整个都城,掀起了滔天巨浪。可是在那之前,贞元帝已经收到过数封密信,说太子妃萧氏行为不检,与延光长公主一起,同多名朝官行苟且之事。
告发的次数多了,也引起了贞元帝的主意,派人暗中调查,才有后来孙淼那件事。
密信的事,李诵一直都知道,可他以为是舒王那边的人设下的连环计之一,未曾细想。可现在,他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李谟安排曾应贤告发姑母行厌胜之术,目的是扳倒公主府。可针对萧氏的那些密信,更像是挟私报复一样。李谟的确痛恨公主府,但与萧氏有私情也是真的。
那日在御前,李谟对舒王妃极尽掩护,尚有几分恩情在。更别提当年萧氏还曾为他生下一子,他就算要对付公主府,也不会不顾念那个孩子。
当时外头那些中伤萧氏的流言蜚语,与其说是激怒李诵这位有名无实的夫君,倒不如说是激怒李谟,让他不相信萧氏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亲生骨肉。
其间种种,都不像是一个政客所布置的计划。所以李谟才要查。
“微臣定当竭力而为。”崔时照俯身拜道。
崔时照走了以后,贞元帝身边的宦官来传了一道口谕。口谕上说,要李谟五天之后,代天子去往城郊的太庙斋戒祭天,祈祷国泰民安。一应事情交由太常寺来打理。往常代太子祭天也是常有的事,可这个时候离宫,总觉得不太妥当。
李诵先领旨,然后问那名宦官:“不知圣人的身体可好些了?几时能够恢复朝议?这几日,朝堂之上议论纷纷,我也见不到他的面。”
那宦官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支支吾吾地说道:“小的只是来传旨的,并不知道这些。殿下还是问别人吧。”说完行了礼,就匆匆退出去了。
这样更显得此事有古怪。天子的身体状况不明,却要他这个储君离开宫中,到城外去祭天。按理来说,就算天子的身体不好,也该告诉他,让他代行监国才对。莫不是调虎离山之计?
“来人啊,去传广陵王进宫。”李诵高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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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北玄上回在河朔的差事没有办好,进都城以后,免不得被李谟一顿臭骂。为了重新赢回李谟的信任,这回交代他办的事情他便格外上心,反复在城中各处检查,生怕出纰漏。
常山跟着他鞍前马后,辛苦的时候也会小声抱怨:“若是陈海也在就好了。”
上次陈海在虞园中了李晔一箭,伤势不轻,几乎整条手臂都废了。用他自己的话来形容,那个射箭的人,箭法又狠又准,竟然穿过前面几个士兵,差点将他钉在了墙上。那臂力,委实惊人。
就虞北玄所知,当年白石山人年轻时惯用的铁弓,据说就重达百斤,曾经在战场上一箭击穿五个人,被传得神乎其技。因此有如此箭法的人,应当就是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玉衡。
广陵王倒是真看重李晔这个内弟,竟然把身边的第一谋士派到河西去,搬走了他的秘密粮仓不说,那支突然冒出来的流寇,打法诡异,估计也是他们的手笔。
虞北玄现在倒是很想亲自会一会那个玉衡了。
“这几日,王承元可有什么动静?”虞北玄问道。
常山回答:“与从前一样,出门交游,时常流连在酒楼和花楼,十足的纨绔子弟模样。”
“你把他盯好了,可别小看这个人。”虞北玄吩咐道。
王承元以前在鸿胪寺为质的时候,就好风月之事,大多数人都以为他无能。可是他一回到藩镇,就露出了卓越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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