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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了。我提着水,爬上三楼余老家里放下,问:“老爷子,够吗?要不,我再给你提一趟去?”

    余老哈哈一笑:“能再提一趟,那是最好了。”

    我四处看看,问:“还有桶吗?”

    “没了,你把这筲倒在浴缸里就行,正好洗脸用。”

    得嘞。我倒下水,心里惦记着舞会,飞速下楼,赶紧又提来一桶。再帮老先生烧上水,我鞠着躬说:”老爷子,还有事儿吗?您尽管吩咐。“

    “有事儿,有事儿。”他笑着说。

    还有事儿?还干什么?我没有问,静静地等老前辈吩咐。他走进画室,招呼我:”来,过来,我给你画张画,谢谢你。“

    什么?我大吃一惊,连忙摆手:“不行,这可不行。怎么能这样呢?余老,没别的事儿,我就走了。”我说。

    “听我的,我可还是你的院长啊哈哈。”余老说。可不是嘛,他是学校的名誉院长。一代大家能带动一代画风,余院长严谨的治学理念,深深影响着山艺的艺术学子们,我们对他可谓高山仰止,不,简直是高不可攀。他能给我画张画,我真是太意外太感动了那心情,真是不知道如何表达,心想:恭敬不如从命,就缩头缩脑加蹑手蹑脚地进了于老的画室。

    当时,余老的一张2平方尺小画,在省文物店卖4000块钱,一般东艺老师的画,大约是20块钱一平方尺,差不多100倍的差距。

    2000块一平方尺,基本上是我父亲一年的工资了。

    余老早就备好了纸墨。他说:“来,我画你看。谈到技法嘛,最好是边看边讲才有效果。瞧,画梅花,先画枝干。”他说完,很快画出了枝干的大架子。

    “画枝干,要用上腕c臂c肩c和腰腹的力量,下笔要大胆,果断,枝干宁曲不直,宁疏不密,干c湿c枯笔要结合,切记绝对不能回笔,一口气画完。瞧这里,要留出梅花的空”

    余老说完,调皮地挤挤眼睛:“你知道,如果画大画的枝干,应该怎么画吗?”

    我想了想:“把纸挂在墙上画?”

    余老摇摇头:“挂起来画,手臂是前伸的,能到达的范围有限,并且你离近了,就很难观察全局。我都是把纸铺在地上画,你想想,“他在地上比划着,”这样一来,你所能掌控的范围是不是就更大了?胳膊的力量也不同了,往下使劲,才能使上全身的力气。另外得柱根拐杖,不然,膝盖会疼的,而且身体也会不稳定,从上往下画,是不是力量能更足一些?呵呵。“

    我狂点头:“真是这样。”

    余老笑着:“回去啊,给你同学说说。我这辈子,就悟出这么点门道。我老了,没法给你们上课了,但我这点秘笈,我不想带进棺材里去,还是希望能给你们画画有所帮助,我真是希望你们都能越画越好啊!”

    我感受到了巨大的温暖。今天,我写到这里,余老的话语犹在耳边,他的秘笈,也希望有更多的人看到,传承下去。

    余老仔细讲解着。我近距离看着他,舒展的白眉隐现着文人的傲骨和气节,慈祥的眼神里透着智慧的光芒他开始勾勒白梅花朵,边勾边讲:“白描啊,要从前往后画,从里往外画,胸中要有梅花,要多看,多练。我画了一辈子,才画成这个样,你们年轻人,就要更加刻苦,更加认真,不然,以后可怎么办啊?”

    我聚精会神地听着,把每一个字都记到了心坎里,至今,仍然记得一字不漏。

    余老画梅花瓣时很专注,画的很慢,很仔细,一张送给我这样“徒孙”的斗方,足足画了一个半小时。期间,我去锅里下了玉米面,熬好了“糊都”。

    画好了画,余老认真地落款,用印。

    整幅画但见枝干穿插缠绕如奔蛇走虺,书法笔意与气韵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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