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醒了。”
李西来睁开双眼,扎西一家关切的围在床沿,眼见醒了,婆娘带着小豆丁退开,准备饭食。
“白若呢?”
“白若?你说那小狐狸?就在旁边。”扎西敦赤一指内侧,李西来看到沉睡的白若。
“我昏迷多久了?”
“两天,要不是伦珠恰好遇见,荒漠上可是有很多野兽。”扎西敦赤道。
李西来心里涌动几许感激的情绪,却十分轻微,几乎激不起情绪波动,下意识想要微笑表示谢意,憋了许久,只见木然的脸色。
“发生了什么?见到活佛了吗?”扎西敦赤发现这异常,关切的问道。
李西来摇头,眼里尽是疲惫,扎西敦赤微叹口气,悄然退出帐篷。
“我是谁?”“我是李西来。”
“我好像要明白什么事,很重要的事。”“是什么事呢?”
李西来蹙眉望着灰白色的帐篷出那未完的话语。
“照顾着点。”扎西敦赤眼神温柔。
……
第二天一早,小豆丁拉着木头李西来出帐篷,一家人吃完早饭,正想回去,婆娘叫住他。“跟我来。”
李西来僵直的转过身,较于昨日,今天他的情况似乎更加严重,连话都说不出完整。
婆娘眼底微有些难觉的同情,向前走去。
片刻,背后并无脚步声跟随,婆娘回头一望,恰见李西来同样停住,心中惊异。“你走前面。”
“哦哦!”李西来一步一步走着,左脚抬起,右手微举,右脚抬起,左手微举,宛如精密的机器人,动作虽然一丝不苟,但却毫无生气。
婆娘瞧得两眼,心中愈发惊奇,只见李西来不仅落地无声,就连步子间的距离,都是齐齐整整,至少以她的眼光,看不出有何太大差距,而如果婆娘能够用尺子细量,就会发现何止是没有太大差距,简直是不差分毫。
李西来一直走,直愣愣朝那帐篷撞去,毫无闪避意思,“快停下!”婆娘急道。
“嗯!”李西来理所当然的停下,并未出言质疑为什么要停下,更未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跟着我。”婆娘在前,不时回头看李西来有没有跟上,只瞧见她一停,李西来亦停,彼此间距离不落一分,无论她疾走慢走,都能够跟上,偏偏没有任何脚步声,倏地心中微怵,却不明白这怵意从何而来。
挑了把剪刀,递到李西来手里,正常人应该反射性的拿住,李西来却任由剪刀落下,砸到脚亦无知觉。
如此三次,剪刀仍是落地。“比昨日更严重。”婆娘心中泛起嘀咕。
“拿住它。”婆娘不得已命令道,李西来‘哦’了一声,婆娘将信将疑的递过剪刀,立时攥紧。
递过时,剪尖对着李西来,毫无所觉的攥紧,锋利的剪短顿时扎入皮肉,猩红一点点滴落。
婆娘惊道:“快松开!”‘啪嗒’沾血的剪刀落地,溅下点点红润液体,浸入泥土,让那黄黑色松散的泥土上,凝聚出几颗稍亮些的小土球,端详李西来许久,婆娘为他包扎伤口,微微叹息。
告诉李西来如何用剪刀,总算没让他犯傻的攥剪尖,两人来到羊圈。
数十头羊毛茂密的西藏羊见怪不怪,悠闲站立,四周不少妇人打招呼。“嫂子剪羊毛?带着这位客人做什么?”
婆娘解释,并未说李西来傻了,只是说客人想要久住,因此帮扶一二。
四周妇人轻笑:“剪羊毛是咱们女人的活,这个大男人怕是干不来。”
婆娘一笑,妇人们没有说错,不过以现在李西来的状态,让他去放牧,恐怕能把自己给丢了。
进羊圈,婆娘拉过一头藏地绵羊,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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