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悯终于忍不住现实的考验,理智也失去了矜持,突然狂泪翻涌了起来,像个小孩失去父母般,伤心得不知轻重,哭得一塌糊涂。
周围稀散的迷怨士兵,此刻都已差不多往桀琅尸体处聚集完毕,他们虽然表现得很无情冷漠,但在屈悯撼动天地的狂哭声响波及下,全都将酸楚之色尽挂于面,最后都不禁落下了惜别的泪水。
一望无际的留离海水,仿佛受到此刻遍地哭声的感动和吸引,在朦胧的天色下,被激凉强劲的晨风吹动着,往虐心海滩上,停着桀琅尸身的那处位置靠拢汇聚,看样子它也想搞出点动静来,为桀琅哀悼送行,这样才对得起“母亲海”的名义。
只见平缓的海水,犹如得到了某种抬升的力量支持,变成小型海啸般的模样,朝未曾留心环境变化的迷怨人群处,汹涌冲刷而去。
依照常理的结果,在经历暴力撕杀的剧烈运动后,那群无精打采的疲惫士兵,肯定会被遒劲的潮水,拍打至倒地不起。谁料曾知,无心的海水却跟活物般,充满了独有的灵性,即便它半米高的造型,快速穿梭在众人之间,但未有一人被影响到现有状态,只是在人群中泛起白色的泡沫,从天空望去宛如雪花一般。
在玄色衣装的迷怨兵士队伍间,昏暗天色下显得炫白的水花,竟像亡故之人专属的白色花朵般,塞满拥挤的人群,那种悲哀的气氛,也全被它们吸收殆尽,剩下的只有鸦雀无声的沉思。
暖心的留离海水,用最柔软的抚慰方式,悉心滋养着迷怨男兵的伤痕,希望他们能振作起来,忘掉眼前的悲剧,全身心的投入到,将来事宜的行程中去。
正当庄严肃穆的氛围,进行得如火如荼时,安静的人堆里,突然冒出一个猥琐的声音,并不怀好心的抗议道:“屈悯,你为何要阻止大家乘胜追击,留下来陪你在这里,守着死去的长老,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很对不起长老牺牲自我,来保护大家的壮举吗?”
此时像一只乖顺的小猫,专心地悼念桀琅的屈悯,没被这无端的责怪话语唤醒,却是被灌进来的海水,把桀琅身躯都包围泡住浮起,像是要带着他远走高飞后,他才打起精神来,对麻木无神的站着,或者跪在沙滩上的军士发话道:“大家别无所事事的站着,赶紧把长老的尸体护送回去,别让他在这里曝尸荒野,寒了他的心。”
也许是屈悯的话音,带着领导的风范,给人一种既有的安全感,因此,迷怨士兵听后都醒悟起来,准备把他的话落到实处,带着桀琅的遗体回去安葬。
正欲行动的他们,这时才发现,不知何时海水已湮没过了膝盖,原始的自然冰冷,让众人开始喧哗起来,疑问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短时号召起来的庄重感觉,瞬间又被杂乱无序的吵闹声摧散,变成乱哄哄的集市杂音一样,在场的迷怨军人,都众说纷纭地讨论起来,却是将屈悯交代,关于桀琅的后事,给抛诸脑后了。
屈悯见大家都不成体统的表现,顿时心里就来气,但他却怎么也发不起火来,毕竟他还没有调节好情绪,来引领这些群龙无首的人们,去做哪些需要完成的任务。
就在这时,刚才那个质疑的败坏之声,再次无畏的嘹亮响起道:“你们这是中邪了还是怎么的?一个二个全都像没了志气,不就是长老不在了吗,至于这么茫然无措么?屈悯首领心怀远虑,正好可以接替长老的位置······”
莫名的话声未落,屈悯登时眼光犀利的搜索着,那满嘴轻浮的自私者,众人也顺着他的眼光,一起确认到底是谁这般无理取闹,竟说出那些天怒人怨的话。
经过片刻的定位查找,所有凌厉的目光,都落在了人群中部,一个身材瘦小,形如侏儒的小兵身上。
虽说众兵士被伤心刺激了许久,但雪亮的眼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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