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姗两手中的冰刃,看起来虽貌似显得脆弱,但在仇恨的催持下,却变成了相当可怕的武器。
她见着桀琅萎靡不振的样子,充满绝望的心中,暗自多出了几分狂喜,因为眼前有利的情景,正好给她提供了占据主场的优势。
佩姗将手中之刃继续凝结寒冰,呈以更粗长的状态,她甚至把剑体的一端,和手掌融接在了一起,确保谨防因手力不够,而滑出手臂的控制。
她将心中旺盛的怒火,化作奋起反击的前冲动力,径直攻向邪面狰狞的桀琅处,而故作凶狠无情的桀琅,早就激化了佩姗体内,无处可宣的愤恨。
桀琅见佩姗再次不可阻挡的架势,努力地挥动大刀应对起来,但这次他明显是有气无力,只安静地默默站在原地,依旧没有发动灵力,来跟佩姗做认真的比划。
佩姗见桀琅憔悴的模样,认为这是天赐良机,自然不对他手下让步,但见她将要触及桀琅的影子时,突然一个急刹拐弯,如蜜蜂般轻舞飞扬转换路线,从三丈左右的空中,再急速倒回向桀琅附近。
只不过这次她改变了攻击方向,绕道桀琅的背后发起攻袭,桀琅却误以为她再次远离而去,便垂头丧气的放下刀体,失落的静立在原处。
正当伤感的情绪,快要湮没桀琅的身躯时,佩姗右手紧拽的尖锐冰剑,挑破了他深色的铠甲,瞬间她又化作闪电似的,回归到夜幕的掩护中。
桀琅忽然觉得左后肩,被某种冰冷的东西切开了一条口子,他随即体验到了刺冷而又疼痛的感觉。
接下来的那刻,暖热殷红的鲜血,从他肩部的伤患处不停喷冒着,热血在他的体表流淌而下时,也填补了他暴露的肌肤上,流失消散的温度。
他急忙把刀柄递给左手,用腾空的右手捂住伤口,可就在他的手掌挨到受伤的位置时,佩姗像离弦之箭般再次折返,并换用左手冰剑,伴着蓝色光芒的俯冲,又划开了桀琅的甲衣,在他的右后肩留下战绩。
桀琅瞬时提起了精神,他灵敏地察觉出骨质被伤及的阵痛,也暗示佩姗这次的力道更大,他猛地扔掉左手的大刀,快速给伤口处送去。
此刻左右双臂后抱的桀琅,不知情的人若是看见,定会认为饱受孤独折磨,似乎相思成病的他,在跟自己神情的相拥。
佩姗的身影神出鬼没,她左一刀接右一刀,在铠甲连贯撕裂的清脆声响中,不消半会工夫,便在桀琅毫无防备的后部,留下两排醒目的斜割伤口,多条口子同时溢出的淋漓鲜血,很快就将他的后背染得通红。
这防不胜防的一切,犹如上天对桀琅无声的谴责,但他却一声不吭,只在夜色中把脸庞扭曲起来,暗自承受着常人无法应付的灾难,也许这是他在为自己造成的过错,做最低级简单的赎罪罢了。
受桀琅的严词命令,被支开的迷怨将士们,在不远处继续对守眷女兵,进行惨无人道的清场发泄。
虽然他们对长老的身手毫无怀疑,但却有个别的人被好奇心驱使着,朝桀琅所站的位置投来眼光,而在看到桀琅所遭受的处境,想转身前来支援时,桀琅只是轻摆着头部,使出否定的应答,生怕惊动了其他专心屠杀的迷怨之人。
桀琅放任手下宰杀守眷美女的同时,自己却在一旁忍受千刀万剐的痛楚,关键他完全没有露出意思,要阻止他们继续施暴的样子。
这种两极分化的矛盾,或许他只是想让迷怨军士,享受短暂快活的滋味,然后把他们对昔日爱人的姐妹们的伤害,转嫁到自己的身体上。
其实他确是被私心左右着,希望可将佩姗欠他的爱,用另类的方式偿还回来,而这难以言喻的错失的爱,只能用冷血的刀剑伤害来展现,这就所谓的爱的越深,就恨得越深,恨得越彻底,那么击杀就越带劲。
桀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