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那要炸毛的小样儿,明舟心情很是愉悦,他再逗她,估计人家小猫儿就要伸出爪子挠他了,他才慢悠悠起身,故意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沉声说道:“换了衣裳才能走。”
苏暮烟下巴也要掉了,等她扶着下巴反应过来,人家已经挥挥衣袖扬长而去了。
可是衣裳呢?说好的衣裳呢?
“喏,衣裳。”成玉显然不待见她,不情不愿地进来放了衣裳在一旁的桌案上,又指了指那一提溜药,“药,主子说得按时服,下回就不疼了。”这小子,心里还惦记着原本能拿她去换赏银的事。
就这么一会儿,成玉就搁心里给苏暮烟起了无数个外号了——什么“行走的赏银”c什么“移动的银两”c什么“悍妇”c“女贼”总之没一个是好的。
“多谢。”苏暮烟摸摸鼻子,暗自发笑,这小子不晓得为啥对她充满敌意,就好像她抢了他心上人似的。
成玉快步走到屏风旁又忽然止步,转回头,语气不善地警告她:“你最好离我家主子远一点,他从不做徇私枉法的事!”
她掩口轻笑:“我人便在这里,你怕我带坏你家主子,倒不如报官,将我捉了去。”
“你这样”
“不识好歹。”
“你!”
“我,”苏暮烟将手搭在前襟,巧笑倩兮,愈发妩媚动人:“我要换衣裳了”
成玉哪料到苏暮烟会有这般简直惊世骇俗的举动,登时惊出一身冷汗,断不敢多留,扭头就飞也似的夺门而出。
苏暮烟目送成玉落荒而逃,在他身后笑得前仰后合——好久不曾遇见如此有趣儿的人了,这些时日担惊受怕,今日终于顺着自己心意闹腾了一回,连日来的不良情绪也就消散了许多。
目光落在桌案上——这衣裳,换得,这药么,拿不得,也吃不得。
倒不是怕他害自己,实在是没办法带出去,这不明不白的哪来的药?要是被萧百羽的人看见了,她还得费心解释,委实烦人。
她出了门才发现,此处竟与季清寒的住处不过一墙之隔,她的托盘还好端端搁在地上,此时刚入夜,聆琅阁迎来送往好不热闹,也不晓得她消失这大半天儿有没有被萧百羽的人发现。
以防万一,她还是得先想好说辞来应对萧百羽的发问啊。
苏暮烟还有些虚弱的倚门站着,但见来往客人中总有人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她,她不悦地小蹙了下眉,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换回女装,这样倚门而立,着实容易被误会。
可地上忒凉,她可不能再傻傻坐地上了。既然晕倒那么好用,不如再晕一下,做做样子给许临看看。至少表明了她的决心和诚意吧?
她这么琢磨着,嗯,得分三步走——
第一步,端托盘,嗯,补汤都凉透了。
第二步,用身子撞门。不是弱柳扶风的轻轻撞,这个得卖力点,得让人家屋里人听见动静。
第三步,最关键一步,摔托盘,然后倒下
这个倒啊,也是有技巧的,不能往那瓷器碎片上倒,不然那不得疼死啊!也不能倒门后,不然人家一开门,咣,脑袋上再撞出个包,她就真该晕菜了。
果然,一招奏效——许大庄主开门啦!
许临听见外面这大动静,便开门查看,一瞧,哟,这姑娘怎么倒这儿了?
这回不能坐视不理了吧,先探探鼻息,嗯还有气儿。索性,将人抱屋里,再吩咐小厮找个大夫来,不然万一人死他这儿,可说不清了。
那苏暮烟这会儿却还在心里得意呢——她这苦肉计果然一招奏效,至少吧,人家许临软了心。他只要让她进了这屋,那接近他这事儿,就有希望!
她这儿就美美的睡上一觉,只当是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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