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烬伸手解她的腰带时,她双手摁住,哆哆嗦嗦地说:“云烬”
他按捺下躁意,嗓音沙哑:“嗯”
“你确定了?”无惜努力平复颤抖,哭腔未平,“你若是确定了我我就要祸害你一辈子的。”
他停了一下,而后,掰开她的手。
次日清晨,无惜醒来,胳膊被枕得酸麻,翻个身,压到云烬的胳膊,她迷迷糊糊地抬头,唇瓣被人噙咬住。
“小祸害,早呀。”
无惜脸一红,大窘,急忙躲进被窝里。云烬逗了她一会儿,起床。
透过半透明黄纱双面绣芍药锦屏,可见窗子半开,紫薇露梢,阳光正好。
他刚穿戴好,就响起敲门声。是穆婪胥:“楼里已经准备好,都等公子呢。”
云烬道:“我不过去了。他们问,就说昨晚喝多了头疼。”
“去哪儿?”无惜探出头。
“早宴罢了,没什么大不了。”他走过来揉她的头,“你再睡会儿吧。”
两人洗漱后吃了早餐,泽州楼主亲自来请云烬出去,还打趣无惜管太严了。无惜窘迫得不行,急忙推云烬出去。
听董彦说,他们在这里至少要待日。无惜很闲,叫他带自己到处走走。
泽州楼算不上地势广阔,但曲径幽处多不胜数。无惜走了段石阶,绕过月洞门与抄手游廊,再翻过琉璃亭子后,就累出一身薄汗,紫岫和鸢尾也不停拭汗。董彦笑她们娇气,无惜也不恼:“可走了一半”
“转过那栋屋子,差不多就走完了。”董彦遥遥一指。
无惜下定决心,便说逛完再回去。
回到阁楼,见个侍女在门口一脸焦灼,衣服和紫薇花很应景。看到无惜忙跑过来:“少夫人可算回来了!”
“什么事?”
“安三小姐与众夫人小姐准备在河里下游船,特地让少夫人也过去呢。”
无惜皱着眉头不说话。董彦忽然说:“你去回,就说云公子有事找少夫人,去不了了。”
那侍女为难地看着无惜,无惜点头,她才飞奔而去。
董彦回头对无惜狡黠一笑:“我这般冒用公子的名号,他知道了该生气啦。”
无惜安慰他几句,觉得身上有点凉,便叫鸢尾去拿热水。
简单擦洗过后,室内一片氤氲,她打开窗让水汽出去,坐在梳妆台前忽然来了兴致,略一思索,执笔写了张茜色便笺:
揽镜自窥多彷徨,一枕春事,一枕黄粱。
忽然有人推门进来,她急忙将便笺压在梳子底下,站起来。原来是云烬。
“怎么穿成这样”他拧了眉,攥着无惜的手,“董彦胆子忒大了,现在敢假托我的话。”
无惜忙说:“你别怪他,是他见我为难才这样说的。”
云烬静了一下,笑,眼睛亮亮的:“你也为他说话了。那说说,怎么不肯出去玩素儿说她们等你好久。”
无惜把手从他掌中抽出,低了头:“就是不想去而已。”
“也总得叫人去说一声,让别人干等多不好。”
无惜语气生硬:“你要是想去,我又不拦着你!”
“怎么了?”云烬想捏她的脸,被她躲开。云烬叹口气:“素儿毕竟是我的朋友,我也是很希望见你们一起”
无惜打断他的话:“公子也知道她是公子的朋友,我又不认识她!”
“无惜”
“公子叫我做什么!满口‘素儿素儿’的,一边念叨一个,一边又扯着一个!”无惜避开扯她的手。
云烬无奈,又笑:“原来你也会耍小性子我们都是这样叫她的。我与她兄长幼时一直在同一所书院,我一直把她当做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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