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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她从久安回来时,正是晚上。无惜不好打扰掌柜休息,于是悄悄在剪素睡了一晚。

    次日,拿信封去找掌柜,那朵妖冶盛极的娇小花朵,以醇厚墨汁描在素蚕茧纸上,虽是描绘得盛放至极,却隐隐透出一股无法言喻的死气。

    无惜把它递给掌柜:“这是什么?”

    掌柜敛下眼帘,将它丢入一盆清水。纸张吸饱水渐渐沉落盆底,花朵的颜色晕开,整盘水变成了淡墨色。

    他把手伸进水中:“罂粟花。”

    话音未落,墨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附在纸上。

    幽幽涟漪下,纸上的墨迹组成了几个字“十二月初三祭台。”

    “是在垂罂殿里吗,我记得有个很老的废祭台,我要去那里吗?”

    掌柜淡淡道:“是我们。”

    无惜虽然想不明白那张莫名其妙的纸是什么,但看见掌柜依旧平稳的模样自己也就放心了,于是每天仍吃好睡好玩好,偶尔想起鲛弱,他这么久没联系自己,应该在北朔赛马赛得不亦乐乎

    无惜每天下午,几乎都在恒宁底楼听书,经常能听到很多消息。比如昭黎国的皇帝,是将侄女儿而非亲生女儿送来东鸣的小道消息c比如北朔要与昭黎开战的传言c比如当今圣上的小公主眼角有颗泪痣她有时听着听着,就会忘记凤侯命自己在徽和四年的春节,一定要回京城去。然后,成亲。

    听阿罔说,远远的娘亲很喜欢她,对她很好。远远娘亲蒸的面食连嗜肉成性的阿罔都考虑改行吃素了。无惜也挺喜欢阿罔的,只是有时会被她气得脑袋疼。

    比如有一次掌柜拿塞外的提子给她们吃,无惜有事出去,于是叫阿罔留一半给她。然而等她回来,青瓷贝形碗里的提子,每颗都只咬了一半无惜气得不行,去找阿罔,她还眨巴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

    “我让你留一半,你就这样”

    “就是留了一半嘛小姨好凶哦,以后小姨父要吃亏了呢。”

    深呼吸深呼吸“我至少还有人要,你看看你,比我老这么多,连个情郎哥哥都没有。”

    阿罔扁扁嘴,眼泪在眶里打转。然后,把剩下的提子都吃了。

    无惜脑袋更疼了。

    有时阿罔晚上会与无惜一起睡觉,洗漱完光着脚丫在剪素乱跑,硬把正挑选海棠胭脂还是月季胭脂为难的无惜拉来,给自己读书。无惜当然不能指望她读的是正儿八经的圣贤书,那都是些小孩子看的画本。她心里惦记着胭脂,便说:“我讲完了,你就睡觉,好不好?”

    “讲我爹娘吧,上次你说到他们下了极渊。”阿罔想了想,很认真地说。

    “行。我说完了,你可不能耍赖又叫我讲。”无惜清了清嗓子,替她掖好被角。“唔那是很久以前了吧”

    阿罔的父亲是人类,他叫左荆策,北朔左家嫡五子。

    是北朔国世代精忠c有十七英烈的左家。左荆策与阿罔母亲相识,说起来还多亏了无惜。那时无惜还不叫无惜,仅是跟在鲛弱身边的一缕游魂;那时刚拜在鲛弱名下的掌柜还是个翩翩少年模样,且不甚喜欢她;那时鲛弱总是叹气,叫她别总是惹事和贪睡;那时阿罔的娘亲因偷了鲛弱的东西,被鲛弱罚在身边做跑腿的。

    她被左荆策追了两座山一条涧半片林子的事,鲜有人知。如今想来,作为无名游魂还敢到处溜达并去偷别人的烤兔子,胆子委实大了些。总之她后来在山洞躲了两天,终于碰到一个熟人呃熟狼了,是阿罔的娘亲。

    之后的事情比较简单,大概说起来就是和解之后左荆策告诉她们,自己侍奉的柯雅帝姬无故被杀,他奉北皇之命查找凶手,如今已明确知晓此事与妖界有关。

    至于再后来左荆策是如何引诱阿罔娘亲和他私奔并这么迅速有了阿罔,无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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