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苏元暮身侧的温沉扬心下一紧,正要出手,却见苏元暮一个闪身,矫健的身子向后一仰,先是躲过铁锤的一击,还不等赵将军收回铁锤去,纤腰一转,一对双锏已经灵巧的击打在赵将军的小腿上。
四周发出一阵欢呼声,温沉扬的目光随着面前把一副杀人的双锏挥舞的如同丝带一样轻盈灵巧的身影跳跃,发光。
十几个回合下来,苏元暮虽然都是点到为止,并未伤到赵将军,可雄壮的汉子还是气喘吁吁,几乎没有了招架之力,嘴里连连喊停。
苏元暮停下手中的动作,对赵将军抱拳道:“多谢赵将军承让,元暮才赢得如此轻松。”
赵将军擦了把脸上的汗水笑道:“苏同知谦虚了,一副双锏戏的如同游龙一样威力无穷,才让本将军不敌,实在是心中佩服。”
苏元暮淡淡一笑道:“赵将军过奖了。”
有了这一场比试,苏元暮的身边便向往常一样围上一群人来,把苏元暮围在中间,有请教功夫的,诉说校场这几日事宜的,也有关心问候苏元暮身体的。
温沉扬被这些官兵挤在外头,看着苏元暮神采飞扬的娇颜,时而微笑点头,时而秀眉紧蹙,佯装恼怒的抬手在油腔滑调言语轻佻的的官兵头上轻敲一下。
与苏元暮夫妻七年,温沉扬见过苏元暮的纯真,娇憨,甚至婚后的贤淑,温良,也有冰冷,愤怒,悲伤,却从未见过苏元暮这样张扬自信,喜怒都在脸上的一面。
温沉扬苦笑着仰头看向这凉州城干干净净瓦蓝的天空,这个从前眼睛里不管是心悦还是憎恶,但从来只有自己的姑娘,好像不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了。
苏元暮余光扫过四周,看到温沉扬走远的身影,不知为何像是透出些挫败失落的味道来,苏元暮闭了下眼,忽视刚才略过的感觉,定是自己看错了,那样一个心肠冷硬、薄情寡义的人,又怎会因为自己的冷淡就失落起来。
直到夜暮离开校场,苏元暮再未见到温沉扬的身影,不由的舒了口气,回去的路上策马奔驰,心里有说不出的轻松。
跟在身后的霜墨见苏元暮脸上愉悦,也是一路上叽叽喳喳,说着今日从校场听来的趣闻。
眼尖的霜墨在看到自家小院门口停着的一辆沉香木的马车时,更是喜悦的叫出声来:“小姐快看,是裴公子的马车。”
不等苏元暮下马,院门吱呀一声响,从里面走出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面如春晓之花,姿态闲雅,温文尔雅,自成一股风流俊美,手中的玉扇在霜墨的头顶点了下,抬头伸开双臂对苏元暮温声道:“阿暮,还不下马来?”
苏元暮的鼻子一酸,跳下马看到伸到自己面前的双臂,停住脚步,眼睛红红的看着面前爽朗清举、俊美飘逸的华服公子,喊了声:“子洛哥哥。”
裴子洛缩回想要拥苏元暮入怀的双臂,还是忍不住伸手在苏元暮的头顶轻揉了几下,宠溺的眼神从头到脚看了遍苏元暮才笑道:“看来阿暮这次没有骗我,在这里没有受到委屈。”
苏元暮的眼圈更红了,娇嗔着跺了下脚:“子洛哥哥!”
霜墨笑道:“有裴公子托人照料,哪里有人会给小姐委屈。”
裴子洛的眉梢一挑,笑道:“就喜欢听霜墨这丫头的话,嘴忒甜!”转头又对苏元暮道:“阿暮进来看看,我给你带了许多扬州的东西来,都是你平日里喜欢的。”
因为裴子洛的到来,苏元暮的三个丫头脸上也都是一脸的喜色,安排了一桌酒菜,小院里笑声连连,多日来的阴霾也散了去。
晚饭过后,裴子洛看着苏元暮像个小姑娘一样和三个丫头兴致勃勃翻看自己从扬州带来的吃食用物,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貌似随意的说道:“阿暮,我这次是以监察院御史的身份来凉州,督查凉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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