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除了黑,我找不到第二种颜色。
视野渐渐扩大,是一个熟悉的地方,同时也是我最不愿意回忆的禁忌之地
“你这个臭小子,为了让你上学花了我们多少钱哟,这还没成人,一个子儿没往回收呢,你倒是好,又给我躺在了医院里这下花钱就更厉害了,你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你咋不死了呢?死了就埋,干净利索。你这不死不活的,我这是造哪门子孽哟!”
“臭小子又惹事了?十万!?”
“让他去吧!”
“他怎么还不死?”
这一男一女的声音一直阴魂不散地在脑海里闪现,让我恨之入骨的不仅仅是话语上的讽刺,当然还有皮肉上不可磨灭的伤痕,心痛得无法呼吸。
她的出现,把我的人生完完全全地颠覆了。不得不说,她是个美女,是个好人,同时也是个天才。如果她还活着,应该是与祁秦并肩的人才。
···当年死的人应该是我
“真一,你快看,好圆好亮的月亮啊!你说,世界的另一边会不会有同样的一个我也在看着这颗洁白的月亮呢?如果可以,我想把自己的思绪传达给她。”她问。
“能传达到吗?”我难言。
“你怎么哭了?哪里痛了吗?还是伤了?”
“没,没事!”
“真的吗?”
“真的,没事。”我抹去眼角忍不住的泪水。
“如果,真一,如果可以有一次传达的信息到远处的另一个你,你想传达些什么呢?”她微笑问。
我迟疑片刻,却是脱口而出——
“希望,活下去的希望”
真一从麻痹中醒来,四肢开始恢复力气,虽然还不能站起来,但视线基本恢复了。
他嘴上骂道搞什么飞机的时候,双手不停摸索着,发现右手一直就握着个什么东西
枪?手枪!五四式手枪!我手里怎么会有手枪?
左手还摸到一个小型的圆柱,空心的,还不止一个——弹夹?
真一的周围一片漆黑,只有看向月光散落之地
坐在桌前的,那是一个人?
他的坐姿像是瘫软无力,等等,这是什么?
有一种液体随着地板向真一靠近,由于太黑根本看不清楚,他嗅了嗅,有一种“腥”味,而不是铁锈味。
虽然心里已经作好准备,壮好胆,但祁秦叫我过来该不会就让我看这个吧?莫名的慌啊
真一努力地站起身,吃力地走到他的脸前,这一看,令他背脊生寒。瘫坐在那里的竟然是这个房间的主人——祁秦!
惊诧之际很快恢复到破案模式,开始检查尸体。
初步尸检:祁秦的尸体还有些温度,应该刚死不久。他身中八枪,致命伤为心脏的两发;坐姿很优雅,现场没有反抗或搏斗的痕迹,也就说他是在晕迷情况下被枪射杀的,晕迷?桌上放着一杯95年的红酒和酒杯,安眠药吗?
还有一点,一直很令他发毛——这股火药味般的硝烟一直缠绕着自己。他仔细闻了闻衣裳,确实有一股火药味。
糟了!被套路了!不单单是被冤枉这么简单,现场的物证全部都指向了我,没有其他疑点的话,我基本上是要洗好“八月十五”蹲冤狱的。
等等,祁秦为什么会被杀?和他叫我商议的事有联系吗?如果有联系,那么应该会留下什么线索!
没有?怎么可能?该不会被真正的凶手拿走了吧?祁秦啊祁秦,跟你说了多少次,这么重要的信息你应该要备份啊
真一靠着手机的手电筒,拍了几张桌上文件的照片,想对策之际,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发现比其他的房间多了个书架,里面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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