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清请进来!”
瓷青俯身应声,只是若是她走了只留下顾沛蕖一人照顾宇文初云,她实在有些不放心便嘱咐:“娘娘,奴婢若是出去了,这里只有娘娘一人了,奴婢实在不放心啊!”
顾沛蕖手里拿着绢帕为宇文初云拭去汗水:“没什么不放心的,你速去速回!来人啊!”
那几个小婢女听命走了进来,顾沛蕖搭眼一瞧都是仁寿宫的人,便吩咐道:“你们两个去打热水来,公主酒醉,本宫为她擦拭一番。你们两人去紫宸宫请皇上,要皇上务必速速赶来,就说本宫身体不适,公主喝醉了酒,等着皇上来安置!”
那几个婢女甚是乖觉地俯身称是,便和瓷青一道退了出去,这殿内便留下了顾沛蕖与宇文初云二人。
宇文初云中的毒发作的愈发厉害,整个人都燥热的像是一个火人一般,眼神迷离间竟是涓涓而出的薄泪:“皇嫂,是是谁害我?”
顾沛蕖见她如此模样,心底是恨毒了施毒之人,她含泪向宇文初云道出了实情:“初云是我连累了你,这毒怕是下给我的,你误打误撞地喝了那碗羹,才让你代我受这么大的罪过。是我对不起你!”
初云难受地紧紧攥着她的手,要紧牙关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失礼,她羞愤地挤出一句暴戾地狠话:“这怨不得你,要怨就怨下毒的卑劣,皇嫂,你要将她揪出来亲手处置了她!”
她转过身,双手紧紧抓着里面落了一层灰的锦被,顾沛蕖见着她颤抖孱弱的身影,心中恨到了极致。
但是更多的则是着急,她怕这毒害了初云的身体,她时不时望一望门外,时不时瞟几眼初云,心中狐疑怎么过了这么久打水的婢女还未回来!
她切切地起了身向门口走去,预备推开门再唤些小婢女来,此时她才发现这门竟然让人从外边锁了起来。她用力的摇晃着,门锁敲打着门棱的声音发出了吓人的声响,声声地敲打在顾沛蕖的胸口上。
她茫然地垂下手,将方才发生的事儿又捋了一遍,此时她才明白这是一个连环计,从她参加这宴席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中计了,只是这幕后黑手将她囚禁在这里又为什么呢?
正思量间,只听从内殿竟隐隐晃出一个人影来,扑面而来的酒气让这本就暗沉的房间多了一丝诡谲恐怖的气氛。
布料窸窸窣窣的拖曳之间,那个身影踉踉跄跄地从满是灰尘地内殿里走了出来,映着烛光,顾沛蕖终是看清了那人——南诏王乌不同。
她此时方明白,这乌不同因何会在这,为何会有仁寿宫的婢女不偏不倚地将她引到了这里,好一出陷害。
想到这,她奋力地敲打着门窗,大声的呼唤着:“来人啊!救命啊!”
乌不同见到自己心底暗自思量的美人儿赫然出现在自己略微模糊的视线里,在药剂的作用下的血脉喷张已经让他来不及多想,本能的驱使让他踉跄地朝顾沛蕖奔了过去。
他一把扯过顾沛蕖将她紧紧扣在了自己的怀里,声音很有几分惊喜和得意:“娘娘,真的是你么?我乌不同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还能这样抱着你,你的腰真的好细,好软啊!”
乌不同一副迷醉的眼睛早已布满了血红的血丝,迷离间透着情欲的腐蚀,他将嘴唇探向了顾沛蕖的脖颈。
顾沛蕖知道眼前的这个南诏王俨然是中了和宇文初云一眼的迷情之毒,能行此事的人除了黛鸢还会有谁?
她用力挣脱了乌不同的怀抱,覆手便甩了乌不同一个巴掌,那季响亮的耳光让乌不同眼毛金星。
顾沛蕖双手紧紧捂着衣襟,声严厉色地咆哮:“放肆!乌不同,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你敢染指本宫,皇上就敢让大梁的铁骑踏平你南诏!你中了毒更中了黛鸢的奸计,你若此时不能克制自己,你将为南诏带来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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