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凶残可恶,人人得以诛之!不过少爷放心,没有你的授意,属下断不敢自作主张和外人联手出庄杀敌!”
严刚毫无隐瞒,一脸正色回复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倒不是我司徒慎胆小怕事,只是我们现在立足不稳,羽翼未丰,切不可仗着一身本领,惹来祸端!”
司徒慎并未另起疑心,正色叮嘱严刚不要轻举妄动。
“那呼延豹说的暗影黑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常在外走动,可曾听闻?”
司徒慎接着又问。
“这个名堂,八成是用来吓唬人的!属下倒是听说城南鸭嘴山上有一股盗匪,他们多次趁夜打劫胡人营地”
严刚果然有些见闻,将所知说来。
“鸭嘴山?可是鸭嘴湖后面的那座小石山?此山离县城不过三四十里,竟有盗匪在此处落草,还敢虎口拔牙?呼延豹竟没有率众剿灭?”
司徒慎听完一脸惊讶。
“正是!此山本是无名荒山,却因湖得名,鸭嘴湖水域开阔,深不可测,直通淮水,鸭嘴山因而得了天然屏障”
“再者胡人的骑兵在虽然平地上攻无不克,却一上船便晕,故而畏惧水战,况且鸭嘴山虽然不高,但怪石嶙峋,陡峭难攻,就算胡人的骑兵过了鸭嘴湖也无用武之地”
严刚一五一十详细说来。
“哦原来如此!呼延豹狡诈,看来他并非完全不知对手来路,只是迫于天险,无可奈何!”
司徒慎长长地透了口气,悠悠说道。
“那是自然,呼延豹时时防着我们,又怎会和少爷实话实说?”
严刚趁机提醒道。
“呼延豹到了戈阳,非但不出榜安民,恢复百姓生计,反而放纵手下出城,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鸭嘴山上的那股盗匪,趁夜袭击胡人营地,小惩大诫,抢些财物粮食回山,依属下看,实乃义举!”
严刚毫不避讳,脸上流露出钦佩的表情。
“嗯,说得好!胡人眼里的暗影黑骑,却是汉人百姓的福星!”
司徒慎高声赞扬。
“呼延豹的营地,屡屡被袭,而我们庄上却安然无恙,他定是早已对我们起了疑心,你今后外出办事,自当加倍小心,以防被胡人跟踪”
司徒慎接着叮嘱道。
“少爷说的是,属下自当多加谨慎!只是我们南边来的货,沿淮水而上,也在鸭嘴湖边停靠,恐怕已经引起山上那股盗匪的注意了”
严刚顺口提醒道。
“唉!平心而论,我还真不想和这些侠盗义匪交手,只是外人眼里,这屯田将军府早已是帮胡人种粮的走狗了!”
司徒慎面带忧虑,且说且叹。
“好在我们的货不多,你一身本领,若不慎与之交手当可全身而退,万一他们紧追不舍,分一些给他们也无妨,但愿彼此相安无事”
司徒慎叹息之后又嘱咐道。
“属下谨记少爷吩咐!呃属下另有一事相求”
严刚乞求道。
“说!”
司徒慎爽快应道。
“今后若是货多,属下可否带个帮手同往?”
严刚请求道。
“为何?你收徒弟了?”
司徒慎不解。
“属下何德何能?哪敢收徒?不过属下发现我们庄里竟藏着一位资质过人的后起之秀,日后必是少爷的左膀右臂,故而想趁机带她出庄历练一番”
严刚细细说来。
“你不会是在说笑逗乐吧?你向来苛刻自律,勤学苦练,才有这一身本领,庄里尽是些粗人,竟还有人能入你法眼?”
司徒慎自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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