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明,沈嘉着一件月白绣纹衫坐在窗前遥看四方,低垂的睫毛在清晨的微光下闪闪发亮,白嫩的手指无意的在桌上轻触。
女子单手托腮,眼神流转。
自己对于若寒风还是讨厌的吧,儿时的一时欢喜哪里抵得过往日的决绝。可是,南翼,那等风流的男子,自己心中到底是欢喜还是真的爱呢,爱到底是什么?沉蓝星生前说,他可以为了生母苟活一生,只为了他们的孩子,死亡对他来说,是幸福的。
那么,愿生死相对,便是爱吗?
真是,如今还有更为重要的事去做,若是不能完成战神的契约,我也会消失在这世界中吧,何谈感情呢。
魔族确实不容小觑,连师父也,若是得到五神力,两个魔尊相对,更无胜算吧。即使如此,更要死中求生,至少,我曾努力过。
“九姑娘,你怎么了?”
沈嘉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红衣女子,尴尬笑了声,“没怎么,只是有些出神罢了。”
她抚手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看着眼前之人眼底的乌青,眉心轻蹙,“红姬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昨晚没休息好?”
提到这里,红姬脸色掠过一丝幽怨和狠厉,“还不是那两个家伙,非得让我去照顾,说什么别人照顾不安全,全是连桑那个家伙故意的,昨晚还不知是谁,大半夜鬼叫了声,生生把我弄得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红姬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脸气愤,“哎,可怜我这脸,真是受罪了,上了妆还是那么憔悴。”
“那两个家伙?不知红姬说的是何人?居然劳烦姑娘亲自照顾?”
“嗯?难道九姑娘不知道?不就是昨晚择一堂出关的连笙公子和璎珞姑娘吗?可连桑明明说通知过你了,还是阁主亲自来说的。难道?”
沈嘉经她一提,忽的想起昨夜若寒风来此的情景,原来是为了说这个。
“无妨,不知他们现在何处?我收拾下便过去。”
红姬眼神掠过沈嘉衣衫,以及她略有些憔悴的面容,手指摇摇指向一个方向,“便是西厢房。”
“那便多谢姑娘了。”沈嘉眼眸微动,略带笑意。
“无妨,姑娘前去梳妆便是,我自会在此等候。”红姬略一颔首,朝着西厢房而去。
“那个家伙居然是来告诉我这件事的,不早说。”沈嘉埋怨了声,换好衣衫坐在水波镜前梳妆。
南翼晨起手中捏着一朵仍带有露珠的蓝色鸢尾花从房间走过。
“嗯?窗户怎么没关?这个糊涂蛋。”
南翼眼角带着笑意,伸手去关,窗内身着淡蓝衣衫的女子正在镜前画眉。
他眼神一挑,邪魅一笑,看着手中蓝色鸢尾,红色光波一转。
沈嘉看着镜中的自己,昨夜若寒风此举,确实有些吓到,但多半是假意,饶是如此,昨夜却也睡得不怎么好,眼底也泛着淡淡的青色。
伸手正欲拿着粉盖盖,桌几上却出现了几朵带着露珠的鸢尾花。
眉心微蹙,朝着四处看去,并未他人。
伸手拿起,却在蓝色丛中夹杂着一朵白色泛着微蓝的花朵。
“咦,这朵怎么不一样?”
沈嘉细细看去,越看越觉得甚是奇怪,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手心光波微动,白色的花朵上面隐隐映出了南翼的影子。
沈嘉强忍着不笑,素手插到了自己梳起的挽发上。
“这颜色正配发色呢。”
朝着镜子端看了一会儿,沈嘉莞尔轻笑。
隔着一段回廊便是南翼的住处,经过之时,素手抚发,唇角噙着笑意,脚底却不曾停留,匆匆朝前面走去。
“这丫头,都到门口了,也不知道看看我,走这么急是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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