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春生的秘书配着张洁，姜森看了她一眼，然后跟着父亲进了办公室。父亲递来一支烟给他，爷俩点上，姜森没有开口，姜春生说道：“阿森啊！知道你不喜欢公司的一切，尤其是读书读过了，不喜欢没有上市由我独言的公司管理体系，总以为书本的管理方法是所谓科学的管理，到底怎样是正确的，这个是无法讨论的，我们今天也不讨论这个。

    你长大了，不能再不管事了，监督总部经理是一个重要的职位，平常人总会受到制约，未来这是你的公司，所以，你做监督总部的经理最好不过了。”

    姜森没有开口，他要毕业了，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来只是一个23岁的大男孩，跟那个要在泉城夜市上要杀了自己的男孩并没有太大区别，姜森在想，如果自己没有一身的杀人本领，那么23岁的大男孩应该会怎样，花天酒地的富二代？可惜这是一个无法想象的伪命题，人的过去，造就了人的现代。

    姜春生看着儿子没有开口，继续说道：“你也要毕业了，不管你这几年经历了什么，但是你出了校园，离开学生的身份，你会发现这个社会比你想象的艰难的多。”

    姜森还是没有开口，抽着烟，盯着窗外庞大的龙盛工业园区。

    姜春生随着儿子的目光看去，车间工人刚刚下班，三三两两的走在路上，开口道：“你看，其实每个人都有犯愁的事情，这些车间工人，他们会为钱而发愁，车贷c房贷以及孩子c父母，但是他们的愁其实是挺让人羡慕的，曾经我年轻的时候也讨厌集团，我幻想的是一直身躯因为钱而运动，幻想找一个自己真正心爱的姑娘，然后每天天起早贪黑的从老板那里那一份薪酬，然后倾家荡产的在城市的某一角落付上首付，同心爱的姑娘一起，每个月还着房贷c车贷，偶尔呢，会用省吃俭用的费用给她每一个小礼物，带给她一个小惊喜，给穷苦的生活添一点小情趣。”

    姜森还是没有开口，而是在怀疑自己真的爱木颖吗？有姜春生继续说道：“但是，我和你从小就不用因为钱犯愁，你的同学应该有每个月才一千左右的生活费吧？他们的生活怎样？是不是对你很羡慕？可是他们会理解你的烦恼事吗？不会，他在羡慕着你，羡慕着你的一辆车就比得上他爸妈几年的努力，你也在羡慕着他，羡慕着他爸妈是用尽全力来爱他c来供他读书。”

    姜森吐出肺里的香烟，总终于开口了，“是啊！当生活没有得到满足，没有实现财务上的自由，烦恼c不满的是躯体上的，解决很简单，就是等待与坚守，只有还在工作c还在劳动，那总有一天房贷c车贷是可以还清的。”

    “但是，生活需求满足，空虚c不满的就是灵魂了。”，姜森说完，姜春生接着感叹道。

    姜森看了父亲一眼，这句话应该是父亲有感而发的，继续说道：“灵魂的空虚永远得不到满足，所以我们应该感谢，我们是寄托在上的，有一天心脏停止了跳动，躯体结束了运动，我们就死去了。不然的话永无止境的灵魂，会让我们不停的空虚，总有一天，空虚会毁灭世界。”

    父子俩人的对话似乎还有兴趣，姜春生接道：“难道毁灭世界不会创造一个更好的世界吗？以前我们东方的世界是“人之初，性本善”的世界，可是随着西方经济体系的传入，“经济人”的毁灭了“人之初，性本善”的世界，创造了当下物质发达的新经济世界。”

    “可是，灵魂的空虚，不就是因为“理性的经纪人”的不知道满足追求吗？虽然理性的经济人为代表的经济体制创造了发达的物质，但是也更加空虚了灵魂。”，不经意间，烟已经快燃烧尽了，姜森将烟蒂在烟灰缸里熄灭。

    姜春生似乎很满意姜森的回答，微微的点了头，把烟蒂也在烟灰缸里熄灭，说道：“是啊，灵魂的势力又增强了，总有灵魂会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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