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不是没有亲眼见过人被活活吊死,相反,她不但见过这种,还见过人被活活淹死c活活烧死c活活咬死c甚至是活活蒸死。
人被吊死后眼睛是凸出来的,脸发青,被淹死的人肤色苍白,被烧死和被咬死的人尸体都会比较狰狞破烂,至于被蒸死的人猫儿不愿再回忆。
也许真的如喻离所说她已以这副身躯经历过一段漫长到连她自己不敢相信的岁月,她脑子里总是会浮现起一些让她熟悉的c似曾相识的经历,这些经历是什么时候有的她已经记不起来了,但是当女人在她面前被吊死的时候,她明确的想起自己曾经不止一次被强制性的像现在这样观刑过。
记忆里,她和其他奴隶老老实实的站在刑场一侧,对面的高台上是她或男或女c或胖或瘦c或高雅或粗俗的不同的贵族主人,而她的所有者不管换过多少任,这些奴隶主贵族们都很统一的喜欢着以这种方式来镇压和震慑着他们。
惊惧,顺从,这就是那些奴隶主贵族们想从她们的眼睛里看到的。
这个官兵的官职不大,却把那些王公贵侯们的派头学了个十成十,可惜猫儿不但见过万人被同时烧死c活埋的惨象,她自己也曾数次出入‘斗奴’场,她跟人斗过,也跟兽斗过,更跟妖斗过。
只是一个女人,纵然窒息时她的眼睛里充满血,猫儿的表情阴沉,却也着实无法动容。
猫儿在炕上躺了好几天,一直被绑住手脚,四肢很是虚浮,站立不稳。她脚上的藤条被士兵斩开了,热浪压过冰冷的空气迎面袭来时,她难免踉跄的向后倒退两步,差点因为受不了高温的烘烤一头栽倒。
领头的官兵还以为是自己的威慑奏了效,他看着猫儿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
猫儿却替他和二柱感到可悲,他们两个固然可恨却死到临头了都不知道,当真可怜又可笑。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个世道确实弱肉强食,只是女人是虾米,他们也未必见得就是大鱼。
“烛澈,我知道你找到我了。”猫儿站稳身形,突然道。
在场的官兵因猫儿的话一愣,气氛一时诡异的安静。
在来之前这些官兵犹疑过被那些大人通缉的人会有多穷凶极恶,眼见猫儿只是一个发育不良的孩子,他们还在庆幸,现在听得猫儿突然在喊另外一个人,他们脑袋里立刻闪过了‘果然有同伙’之类的想法。
士兵们拔刀围做了一团,紧张的四处张望。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三个呼吸···十个呼吸过去了,现场除了滚起的浓浓黑烟,一个可疑的人都没有。
领头的官兵感觉自己被耍了,他扒拉开周围的士兵上去就想再给猫儿一巴掌,右手刚刚抬起,突然感觉胳膊指挥不了了?
扭头一看,正好看见他的胳膊连同衣袖被甩在旁边士兵的脸上,之后又如死物似的向着地面直直坠去。
‘噗呲’。
喷洒出的鲜血溅了猫儿一脸,她知道,烛澈是故意的。
他在羞辱她。
而官兵连痛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紧接着,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她,便全都像一滩烂泥一样向地面倒去。
烛澈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对面,与她几米相隔——
他还是那么魅惑邪狞的样子,他的头发已经被重新梳理过了,再不那么松散,他的衣物也重新换过了,没有一点褶皱,他看她的眼神也还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厌恶和嫌憎,可直到此时此刻,直到猫儿在他眼里看到那一如既往的痛恨,她才真真正正的松了一口气。
她要找回身为吴神的记忆,一千六百年前的事她要弄清楚,她还要为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赎罪c要求得吴族的原谅,她承认在水流白说他对她余情未了的时候,她有过一丝异样,可她不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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