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俩倒没有像拾荒者说的那般去金黄城卖鱼,他拾了一辈子的荒,顺手了,也习惯了,眼下就是要把墨白养大,也就够了。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便到了冬天,郊外的雪堆了厚厚一层,拾荒者看着白茫茫的一片叹起了气。
小狼则不然,它本就在雪域长大,虽然这郊外的雪不如雪域的多,但也是极有层次感的存在,所以在落雪后的第二天,小狼便拉着墨白耍了个痛快。
此时的墨白已是封境五重,对于身体已是掌握的十分自如了许多,看着身上经脉红肿之处,墨白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想到了雪域见到的袭月。若是那袭月也要这般修炼,想来是极苦的。
墨白摇了摇头,带着小狼回了草屋,看到了缩在火炉前瑟瑟发抖的爷爷。
见墨白进屋,爷爷微微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炉子上的水壶,笑容有些勉强。
…………………………
爷爷病了,他没有墨白超乎常人的体质,更没有富贵人家的环境,所以在这场大雪落下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的病了。
“二蛋啊,你不要担心,人哪有不得病的,爷爷这一辈子都过来了,风寒什么的不要紧的……”拾荒者躺在简易的木床上虚弱的看着墨白。
墨白自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生病要吃药他还是知道的,尤其是年纪大了,更是要注意身体,周围的草屋破布帐篷自己重新搭建了一回,已是能抵御风寒,只是这城南的气候,使墨白的爷爷感染了风寒,能用的也只有用一个粘土烧制的罐子煮了水,但也不见什么好转。
于是在爷爷病倒的第二天,墨白一路向北奔了十里,直到看见已是被白雪覆盖的城市才停下了脚步,掸了掸身上的雪进了城。
金黄城只是一个名字,城里面还是那样有着形形色色的人以及琳琅满目的物品,墨白没有心思去看也不想去看,穿着一身满是补丁的布袄,寻找着那个他想要找的字,药。
终于,墨白在转了数条街之后看到了一间药铺,门前一个带着毡帽的伙计正拿着扫帚清理着门前的积雪。
“去去去,上一边要饭去。”伙计沾了沾头上的汗,挥动着手中的扫帚赶着墨白。
“我想买药。”墨白没有理会伙计的鄙夷,站直了身体抬起头极为礼貌的说道。
“你想买什么药。”伙计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觉得墨白身上没有什么口袋能够掏出钱来,脸上多了一丝不屑。
“我要买能治风寒的药。”墨白静静的站着,几个行人经过绕着走开了。
“一副药十文钱,你有么。”伙计看墨白影响了他的生意,不禁提高了声音。
“我…我没有钱。”墨白慢慢低下了头。
“没有钱就快滚!再不走我就报官了!”伙计挥动着手中的扫帚,赶走了墨白。
…………
“小狼。”城外一处树林中,墨白静静的坐在雪中,看着身旁的小狼。
“爷爷病了,我没有钱买药,爷爷说过你牙上这个东西值很多钱,我……”墨白有些歉意的看着小狼,似乎他不愿意说出那句话。
小狼静静的听着,它自然明白墨白要说的是什么,也明白墨白的意思,牙没了可以再长,人要是没了,那就真没了。
“唉,看来本狼要干一票了……”小狼慢慢的站了起来,朝着金黄城奔了过去。
“小狼你要去哪!”墨白惊讶的看着朝城中奔去的小狼,追了过来,然而将要到城下的时候,墨白停住了步伐,因为他不知道小狼去了哪,地上杂乱的脚印如一幅图画般杂乱无序。
天渐渐的黑了,墨白担心爷爷又回了一趟城南草屋,十里之地只有他一趟脚印存在,将至草屋时正看到了身着棉衣在雪地中行走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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