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袭月看着昏睡的墨白叹了一口气,收起了地上的花瓣,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冰壁。
“我要走了。”袭月的语气有些颓然,看得出她心情有些糟。她的花毁了,而她对墨白又无可奈何,再看只是徒增烦恼。
白狼抬起头,才看到这袭月叹气的时候竟是极美,月光透过冰花洒了下来,弯弯的眉,长长的睫毛,淡蓝色的发丝平铺于身后,周身的素袍散在冰上。
“我就喜欢狼。”白狼哆嗦了一下,想到了自己身上的淤青……
“你这么丑陋的狼就没有个名字吗。”袭月的目光转向了白狼,似乎想到白狼已是不能说话袭月又接着说道。
“以后你的名字就叫馒头。”
许是袭月看着缩小的白狼像馒头这种食物。
白狼幽怨的闭上了眼,重重的喘着气。
“要不叫阿拉萨哈也行。”袭月想到了一个极为绕口的名字。
“嗷呜……”白狼拼命的晃着头。
“算了,你的名字让墨白取吧,灵月花毁了,我来这雪域也没有意义了。”袭月没有再纠结于白狼的名字,看了一眼沉睡的墨白,径直起身朝着冰宫门口走了过去。至冰宫门口时,袭月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正看到了本是呲着獠牙却又瞬间转成笑脸的白狼……
只是这笑脸看起来当真是奇丑无比,而且还少了一颗牙。
“这个丹药留给你,若有机会,让墨白去洛水城找我。”一道蓝光径直朝着白狼飞了过来,白狼瞥了一眼,正是那个装着丹药的精致瓷瓶,不禁松了口气,抬头再看已是不见慕容袭月的身影。
缩小的白狼晃了晃满身伤痕的身体叼着袭月的瓷瓶挪到了墨白的身旁,笨拙的磕出了几粒丹药,吞进了肚中。随后挨着墨白趴了下来,按照记忆中的感知方式汲取着周围的天地灵气,
它不知道的是在它一次又一次被袭月打昏又苏醒的过程中,它的恢复能力正在稳步上升着。
“我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丑了,要不是你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我哪会变成这个样子,哼,还是狼好。”白狼探出爪子摸了摸自己的牙,想到了自己的从前……
它是见过狼的,而且是很多的狼,不过只有它这么一只聪明的狼悟出了汲取天地灵气的真谛,其他的狼都一一老去,也只有它还保持着多年前的模样,看着昔日的伴侣倒在自己面前,白狼对着月亮流下了眼泪。
与人一样,白狼实在觉得这样太痛苦了,于是它驱逐了雪域周围能见到的狼族,在雪域冰原之下,建了一座只有它自己的冰宫。
…………
次日清晨,墨白醒了过来。
“小狼,我饿了。”这是墨白醒来的第一句话。
听到墨白的声音,趴着思考狼生的白狼瞬间抬起了头。
如同想到了什么一般,白狼径直蹿至墨白身前,拨开了自己狼毛做成的衣服,却只是看到了墨白的肌肤,那块玉不知去了何处。
“嗷!”白狼嚎叫了一声,不由分说直接一爪朝着墨白拍了过去,速度虽是快,力道却是极轻。
下一刻,白狼的爪子印在了墨白的身上,那个熟悉而又恐怖的雄浑之声以及锋刃并没有出现……
“小狼,我的玉不见了。”墨白自然看出了小狼的意思,撩开衣襟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胸前,肚子传来咕噜之声。
白狼坐在了墨白的身前,似在思考着什么。墨白则是在自己的衣服内外寻找着玉,忽然感觉到手上一阵热气传来,顺势看去,正是小狼用头拱着自己,在小狼的嘴里,正衔着一个泛着异香的瓷瓶,墨白当即认了出来这是袭月之物。左右看了看,不见袭月的身影。
“小狼,那个……”墨白本是想问白狼袭月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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