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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堵归堵,但杀念却不敢有。
我父皇跟母皇都还在世,若是被他们知道,还不把我踩死尤其是我母皇,彪悍的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体内洪荒之力一旦爆发,连她自个都怕。
我哆嗦了一下,连忙抹去脑海里的血腥片段,果断的:“不能杀。”
段无极沉吟了一会,道:“陛下是担心太上皇会插手”
这句话直捣我心窝子,说的我惭愧无比,但回头一想,能如此一针见血不给帝王留颜面的官儿本朝还挺多。
在这个万籁俱寂的晚上,我问了段无极一个很无聊的问题:“你有过兄弟姐妹吗”
段无极挑眉看着我。
我打了个激灵,猛然想起段无极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一直被我父王藏在地窖里养着,直到十九岁才放出来。当时还有人举报我父皇背着母皇养男宠,后来举报的那人死的很惨。
我连忙道:“朕糊涂了,段无极,你身上有伤,不宜熬夜,朕先回去,明日再来看你。”
段无极乖顺的点了点头。
他现在仿佛是一头无害的小兽,连呼吸都带着一股毛茸茸的气息。
我脑子一热,居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朕走了。”
回到寝宫,我跟偷到帖似的欢呼雀跃,然后脱了衣服蹿上床,当抖开被子的那一刻,我差点没从摔下来。
有人。
那人背对着我侧躺,乌发顺着金丝枕头蜿蜒出一道弧犀感觉到我的存在后,对方动了动,豁然翻过面。
我咯噔一下。
“毕毕善”
是的,我没有看错,眼前这孙子就是毕善。
有句话怎么说的,凶残的人没事找个人来杀杀,富有的人没事买块地看看,而毕善则是,没事找个人来睡睡。
成亲到现在,这是他头一回出现在我,呃不,应该是我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人除了我自己。
毕善慵懒的撑起头:“陛下,去哪了”
“这是你该管的吗”
“臣守心陛下”
“用不着朕根本没有召你侍寝,你来做什么”
“侍寝啊”
“”
侍你个大头鬼,我虽然后宫凋零,但也没落到需要一个断袖来侍寝的地步。
见我脸色不好,毕善轻轻一笑:“陛下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表情”
半夜三更出现在人家,还问别人怎么了,我就想不通了,是不是断袖都这德行
“朕乏了,你回去吧”
“所有人都知道臣今夜侍寝。”毕善玩弄着胸前的乌发,懒洋洋说道。
我一哆嗦:“朕怎么不知道”
“因为陛下忙着去干别的事了,所以才不知道”
我气的浑身都在抖,这个臭不要脸的,侍寝侍到所有人都知道的份上,老子也是佩服。
“朕去偏房。”我作势要翻身下床,手腕却被毕善出其不意的捉住了,他的力道并不大,却是那样的坚韧,仿佛一根藤蔓,紧紧的缠裹着,我回头瞪他,毕善不紧不慢道:“陛下真的要走吗”
话音刚落,耳后根就传来一阵疾风,我豁然回头,单手朝空中一抄,一只黑亮的箭矢被我握在掌心,箭羽在尾端轻轻晃动着。
毕善顿时露出一股血腥的暴戾之色,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箭矢往外一丢,箭矢乘风穿透窗户,只听哎呀一声,我惊了一下,老严
老严跌跌撞撞的进来,手里捏着一只箭矢:“陛下,皇宫有刺客,快躲起来。”
说完,一堆禁卫军从外头涌进来直奔龙床,然后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跟毕善围在中间,因为人数众多,有的人甚至还跃上了床,用自己的身体阻挡住一切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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