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八章 伤(第1/2页)  谁动了朕的摄政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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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今天我才明白过来,一个无欲无求的人要比有所求之人要可怕的多。这种人城府至深,做事沉稳很辣,铁血凌厉,甚至可以不折手段,谁挡住他的路,都会被毫不留情的铲除。

    这个人,就是毕善。

    他将圣旨举过头顶,微笑着望着段无极:“摄政王你想抗旨吗”

    我看见段无极慢慢的撩开袍子,屈膝跪下,薄唇一张一合,吐出三个字:“臣领旨。”

    黑眸冷光乍现,毕善唇角一勾,忽然朝外头喊道:“来人啊。”

    四个侍卫飞快的跑进来,毕善将我完全当作空气,兀自指挥着:“陛下有旨,摄政王私自出宫,杖责八十。”

    听见这个数字后,我不由的松口气,还好不是一百,待回过神时,猛地惊住了。

    我干嘛要松口气

    侍卫正要上前押解,段无极却忽然站起来,嗓音清冷:“本王自己会走。”

    说完,他迈出门槛,手里还拿着那只秋海棠。

    我揪着衣角,不动如山的坐在太师椅上,太史令从外面走来,他这几天正在整理先前写的东西,如今手里的本本已经换成新的了。

    “陛下,您刚才下的什么旨”太史令问道。

    我面无表情的望着外面:“一百杖。”

    “啊”

    “朕下了旨意,责打他一百杖。”

    “啊”

    我吼起来:“朕下圣旨,责打摄政王一百杖听清楚了没有”

    太史令手里的本本被我吼得掉在地上,赶忙捡起来,抖索着笔尖,却是一个字没有写。

    若干年后,我偶然翻到这一段,张谦是这么写的。

    西凉二百四七年,深秋午后,阮皇心思不宁,脾气暴躁,心之所念,唯摄政王一人耳。

    从晌午等到下午,我一张折子没批就这么干坐,太史令跟老严一左一右站着,手里的茶早就不知道换了多少杯,就在我以为时间会再次凝固时,行刑的侍卫回来复命,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而稳重:“如何了”

    “回陛下的话,八十仗已经打完了。”侍卫掏出执行人的名单,以及一条沾了血的白布,看的我触目惊心。

    “快去宣太医。”怎么说这顿打都是为我挨的,我这个做皇帝的,总不能忘恩负义到这种地步吧。

    不曾想旁边的太史令忽然道:“陛下既然是亲自下旨,按照祖上的规定,是不能用药的。”

    “不用药怎么行。”我下意识道。

    太史令依旧坚持:“祖上规定是这样,陛下难不成想悖逆老祖宗”

    我猛地回头瞪他。

    太史令已经见怪不怪了,默默的端起本子,眼睛斜着我,像是在说,你敢骂,我就敢写。

    最终我默默的收回凶残的目光,双手趴在案子上,用力的抠着上面的花纹。

    愧疚这种东西你可以假装它不存在,可是,它却像不起眼的病毒,慢慢的侵蚀着你的身体,一旦四周安静下来,病毒就会迅速的蔓延,让良心溃不成军。

    “阮皇烦闷,忧郁,见书桌花纹不遂心意,以手抠之,没抠下来呜呼哀哉”

    入夜,太史令写下最后一句总结语,便躬身告辞了,我刻意看他走远了,连忙招呼老严过来。

    “你准备一下,等下咱们去摄政王那儿。”

    老严屁颠儿的凑到我面前:“陛下,奴才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我赞赏的点点头,眼力价不错啊,但我依旧有疑惑:“朕还没说要你做什么,你就准备好了”

    “为君王分忧是奴才们分内的事,瞧。”说完,从袖口掏出一枚细针,显摆似的晃了晃:“此针名为杀人不眨眼之暴雨梨花针奴才苦练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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