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竹坐在家中甚至都能感受到各种嘲讽,同情的眼光。
她静静地坐着,眼睛干涩的看着阮瀚宇温柔体贴地带着丽娅出现在公众场合,神态亲昵,笑容亲切。
就那么一瞬,感觉这个男人离自己好遥远了,恍若那些恩爱与缠绵,都不是属于她的,他们从来都没有认识般,唯有心底的那点刺痛不时提醒着她,这个男人还是她的丈夫。
门铃响了好久,木清竹才按了摇控开关键。
“太太,老董事长请您去书房找他。”阿英在门口恭敬地说道。
阮沐天?找她?
木清竹惊愕了会儿后,反应过来,随即就点了点头。
她站了起来,神色平静的朝着三楼的书房走去。
阮沐天书房的门微微掩着,并没有关严。
木清竹按响了门铃。
“请进。”阮沐天沉稳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木清竹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
阮沐天的书房很大,有几间房那么大,几乎整个三层,只有他与季旋的一套主卧,然后就是这个大书房了。
这书房,木清竹在阮氏公馆里呆了几年,从来都没有单独来过,每次就算是来,也是奉了阮沐天的令来的,而阮沐天成植物人的那些年,这书房就被季旋封存了。
因此,对这书房,木清竹其实是陌生的。
“爸,您找我。”
阮沐天正戴着眼镜,手里拿着毛笔在练着毛笔字,苍劲有力的汉字栩栩于生的跃然于宽大书桌上的洁白的白纸上。
那毛笔字刚劲有力,笔酣墨饱,鸾飘凤泊。
阮沐天写得一手好书法,这是众所周知的。
而他的人亦如他的书法一样,严谨,刚柔相济,行为处事,周到,密不透风。
“清竹,你来了。”阮沐天听到木清竹的声音微微一笑,当即就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温和的说道。
“嗯。”木清竹很有礼貌地应了声,只是站着等着阮沐天的问话。
“清竹,你来看看这个字写得怎么样?”阮沐天笑眯眯地朝她打着招呼。
这个?木清竹有点惊讶。
向来她都不太会欣赏这些的,难道今天阮沐天叫她来是只是为了让她欣赏书法的?她真的不太懂,但处于礼貌,她还是悄然走了过去。
宽大的黄梨木书桌上。
中间的一张白纸并不算大,中间却只写了个‘藏’字。
为了能给出较为中肯的答案,木清竹还是低头细细看了起来。
只见这个笔划烦琐的‘藏’字,被阮沐天构勒得真是妙不可言。那一笔一划,藏锋处微露锋芒,露锋处亦显含蓄,垂露收笔处又戛然而止了。
这样的书法若没有深厚的功力那是不可能写得出来的。
“爸,您的毛笔字写得可真好。”她不禁赞叹出声,“亦浓亦纤,无乖无戾,亦中亦侧,不燥不润,不偏不倚,恰到好处。”
“好个不燥不润。”阮沐天听到这儿,哈哈笑了起来,“清竹,你的评价真是太高了,不错,你的评价已经好过我的书法了,这是一种思想高度,能说得出来,可见你的思想也已经到达这个高度了。”
木清竹听着阮沐天的这话,眨了下眼睛,心神微动。
“清竹啊,你与瀚宇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阮沐天放下了毛笔,在冼手盆里冼完了手,拿着块毛巾擦着,这才切入了正题。
这样么?
木清竹闻言,嘴角处是一抹苦笑,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静静地站着,低下了头来,嘴角处动了下,默然无语。
“阮家的媳妇不好当。”阮沐天接着重重地说了句。
木清竹的心颤了下,手指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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