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拳手架住,拷在椅子上,状若绝境穷途中的狗熊。
余哥瞅他一眼,又满满笑意望向赵儿:“可真是护食。”
赵儿冷冷瞥了一眼侯二,没有理会他伸出的想拽住她的手,抽身走向那支针筒,在桌前垂头顿了几秒,慢慢抬手,另一手细致挽起袖子,露出细白的小臂。
“不c不要,不要”侯二呻/吟着,发出绝望的呓语,地狱之门在他面前洞开,食腐的群鸦饥渴吸吮孩子的血肉。
余哥手指一摆,示意手下上前拿起针筒,赵儿抬手啪得一声横在那人胸前,不容置喙:“我来。”
手下不敢来硬的,征求地望向余哥,余哥笑,哄孩子般道:“不需要帮忙吗?”
“第一次”赵儿意味深长地说,“不好给别人。”
这话满含浓烈的暗示,余哥的眼睛刹那亮了,显然被这句话透出的臣服感取悦。他大度挥手,赵儿抿了一下嘴唇,拿起针筒,端详了一下针尖,随后在手臂内侧找到青色的血管,三十度俯角,泛银光的针尖刺入肌肤,活塞推动,那管液体在众目睽睽下打入她的体内。
几乎是同时,针筒从她无力的掌心落下,摔得四裂,同时砸落地面的还有双膝,她失魂般跪在地上,侯二被解开铐子后竟不敢去触碰,这孩子轻得像是一片落叶,脸上混合了瘾头发作后得到满足的欢欣与狂喜,覆灭人生其他一切欢愉,唯将对极乐的饥渴刻在大脑皮层里,那是纯粹的快乐,也是纯粹的黑暗。
两日后,西十五号仓库。
“三天一管,余哥吩咐的。”来人将一个盒子放到桌上。
侯二恨得想将那盒子摔碎,被固定在墙上的铁索锁住的赵儿已经看见了那盒子,费力去够,锁链却不够长,她将链子绷紧到最大限度,徒劳抓挠桌角,头发凌乱垂在脸上,顺着呼吸微微拂动。
她的左臂注射的地方完全肿起,青红骇人,侯二检查过,看出了她曾试图反抗的痕迹,那一针没有直接注入静脉,而是刺入肌肉,但药效依然强烈。茉莉花这种东西,沾上一点儿就别想忘记。
“咱不打了好不好。”侯二蹲下,也不管她神志清不清楚,跟她打商量,“你就忍一忍,过去就好了。”
赵儿瞳孔的焦距只聚焦在桌上的盒子上。
“看着我!赵儿,看我。”侯二将赵儿的脸用力捧起,“有一天,总有一天余哥会这样,要你拿自己做交易,你要打吗?你还要打吗?”
那张小脸上神情迷茫,仿佛没有听懂。
“你醒过来,你醒过来跟我谈!我要听你说话,你真的要吗?”
他用力拍打她的脸,用蛮力挤压她的伤处,同时反反复复确认:“在你清醒之前,我是不会给你打的,我要听你亲口说。”
持续了一刻钟的痛楚,终于令她恢复一丝清明。
“要打吗?”侯二平静地问。
很久,赵儿说:“要。”
仓库外似乎传来海燕一声短促嘶鸣。
侯二单手取出盒子里的针筒c汤匙和一小包“茉莉花”,翻兜找打火机,但赵儿明显等不及,一把夺过针筒,侯二刚想叫出声,只见她将空针筒高高举起,借助冲劲狠狠刺入前臂,同一刻,她发出一声长长的c濒死的咆哮,像是命运之神敲响的丧钟,含着飞雪的酷烈。
血没有立刻涌出来,赵儿突然开始搅动针筒,向呆愣的侯二嘶声叫道:“肥皂!”
侯二来不及多想,顺手就将窗台上晒着的硫磺皂扔过去。
她拔出针,血一股股涌出,拿麻布拭去多余的血水,拾起肥皂用力搓洗伤口,直到那里红肿发炎,浮起大片淤青。
侯二恍然明白她在做什么,她在制造注射痕迹与药物反应,她哀叫着,咬牙切齿,抵抗极乐的迷醉,滑入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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