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服吹了半天风,磨蹭着翻文件夹,说给她要到一个通告。
他带出来的许多艺人,急于抬高身价,宁愿待价而沽等个好本子,也不接烂剧,就朱定锦没要求,他也纳闷:“你就一辈子这么不红不火下去?”
朱定锦的态度就像工地搬砖的,日结薪水,没梦想,没计划,有一顿吃一顿。
她走过来拿剧本时,张宏起眼前晃过去一个黑点,定睛一看,是她裤子上被烟头烧出的一个洞,边缘焦黄,还有灰,他疑惑问:“你抽烟?”从没看到过。
朱定锦低头瞧了一样裤子,说:“不会。”轻轻掸开灰,“不知道在哪里沾上的。”
与此同时,姜逐五人百般无聊来到沙滩上,过他们出道前最后的悠闲时光。
几个大老爷们也不兴堆沙堡套游泳圈,坐成一排吹海风,姜逐倒是四处走动一下,回来时捡了满口袋贝壳,哗啦啦倒下,开始挑拣。
郭会徽也帮着挑好看的:“给小朱串手链?”
姜逐笑:“不是,她不往手上戴东西。”
郭会徽稀奇:“姜哥你还会做风铃?”
姜逐:“也不是,回去看看什么地方能用上。”
然而没能带回去,周末人多,一群小孩子跑过来,吵吵嚷嚷争辩哪个最好看,郑隗被踩了好几脚,心头火起要推小孩,姜逐拦住他,全送出去了。
楮沙白全身埋在沙子里,只剩一个皱眉头的脸,点名批评:“老郑,能耐啊,祖国的花骨朵,是你能推的么?”
郭会徽也劝:“是啊,你看楮哥脸都被踩了,也没起气。”
郑隗脖子涨红,喷出大片唾沫星子:“妈的,踩我裤裆!”
沙滩诡异沉默片刻。
姜逐想了想,提议:“那我们把你也埋了吧。”
半个小时后,沙滩上只剩四个气急败坏的脑袋,楮沙白一边扒沙一边怒骂:“我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把我们埋这去和相好的煲电话粥,老郑,你臭袜子没洗吧?回去就塞他被子里!当着小朱的面掀开!”
海平面残存一线温暖明亮的光,天幕沉沉压下来,空旷而博大,海风吹得有些凉,沙滩上的人三三两两离开,楮沙白最先脱困,之后是郭会徽与丁一双,郑隗埋得最深,自己使不上力,只能靠别人挖。
姜逐良心尚在,十五分钟后赶回来,负荆请罪地带来几瓶橘子汽水,见郑隗蔫头耷脑的,连忙上前帮忙挖他。楮沙白阴沉着脸,一句话不说,拍完郑隗身上不住抖落的沙,徒手撬开一瓶汽水,递给他。
四个人去海水里搓了搓,包裹在浴巾里回来,走位风骚,神色鬼祟。
姜逐:“?”
楮沙白一声令下:“动手!”
浴巾如蝙蝠翅膀张开,四人如饿虎扑食,扒沙c架人c投坑c堆土一气呵成,姜逐被扑一头一脸的沙,果然是好兄弟,要埋一起埋,同伴们一屁股坐在他的脑袋旁边,撬开汽水畅饮。
海边落日,绚烂辽阔,此情此景,楮沙白仰头喝干最后一点橘红色汽水,感叹:“小朱在就好了,让她借个相机,就站在那儿,记录我们四个英俊潇洒的男子,和她男朋友的头。”
沙滩之行当天去当天回,隔日姜逐提出请客,楮沙白不情不愿地从床铺上栽下来,吃他的“将功折罪饭”。
姜逐定了一家火锅店,还是包厢,这可真是下了血本,更令人惊奇的是还叫了酒,不灌别人,就灌楮沙白。
吃过沙滩的一次亏,楮沙白再不会上当了,喝进去的酒都吐在盆栽里,果不其然,吃得热火朝天时,姜逐说有事,叮嘱郭会徽他们照顾好“喝醉”的楮沙白,又点了几个菜,起身付账离开。
楮沙白冷笑,不醉了,当即叫服务生将饭菜打包,回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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