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握着的手却没放开。
“嗯”姻黎动了动唇,发现左脸生疼,抬手摸在厚重的绷带上。
“我毁容了?”姻黎有些诧异。
陆无眠将她的手拉下来,轻声道:“别碰,会好的。”
姻黎看起来却没有陆无眠想象中的那样激动,只略带可惜的说道:“更嫁不出去了。”
陆无眠低低的嗤笑一声,一脸无可奈何。
“咳咳,这次流这么多血,要好好养养。”陆无眠为姻黎压了压被子,然后起身准备出去找军医。
姻黎突然伸手拉住陆无眠的手。
“陆无眠,别走。”
陆无眠回头,将姻黎的手塞进被子里,复又坐下。
“陆无眠。”
“嗯。”
“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陆无眠良久没有回答,等姻黎都快绝望时,陆无眠淡淡一笑。
“很好看。”
姻黎缩在被子里的手缓缓握紧,只露出的右眼里若有光。
陆无眠对姻黎越来越好。
这是姻黎这段时日以来的直觉。
虽面上还是淡淡的,但他看向姻黎的眼睛却很温柔,有时还带着隐隐的笑意。
姻黎的任何请求都他都会答应,姻黎的任何问题他都会回答。
待姻黎能够下床行走,陆无眠扶着她的手走出营帐。
营帐外已是满眼春光。
姻黎抬手在眉间搭个凉棚,遮住徇烂的阳光,眼光扫到身边陆无眠的侧脸。
“陆无眠。”
“嗯。”
陆无眠转过头来,深邃的眸子在阳光下变成了琥珀色。
“你不怪我了么?”姻黎鼓起勇气问出最想问的问题。
“不怪了。”陆无眠缓缓摇头。
“我杀了你的妻子。”
陆无眠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但转眼即逝。
他微微笑道:“已经过去了。”
二十万大军穿过戈壁,回到了吴国的边界,举国欢腾,连吴国皇帝也从遥远的皇城传来嘉奖的圣旨。
军中喜气洋洋,不止是因为回国了,还因为到处都在传将军与陆无眠的好事将近。
就连姻黎自己也以为她终于等到了陆无眠的心。
然而在某一日夜里,陆无眠却病了。
应该说他早就病了,姻黎却没发现。
从郝洲城开始就一直咳嗽,到最后咳得越来越频繁,陆无眠只说自己得了风寒。
姻黎找来军医为昏迷的陆无眠诊治时,军医却叹息着摇头。
“许是那两月被马拖在冰天雪地里行走惹了风寒,导致寒气入了心脉,没得救了。”
姻黎将军医扯回床边,狠厉道:“再诊!”
“将军,军医不会诊错的。”副将拦住姻黎,苦劝道。
姻黎不信,陆无眠怎么可能会死?
她找来所有能找的大夫,一一为陆无眠诊治,得到的却都是一样的结果。
昏迷的陆无眠依旧咳嗽,眉头紧簇,唇边带着一丝血。
“陆无眠。”
姻黎捧着陆无眠的脸,凑在他耳边道:“陆无眠,你醒醒我放你回去,再也不折磨你了。”
副将红了眼,偏过头不愿再看这一幕。
“你醒醒啊,陆无眠。”
姻黎的泪悄然滑下,落进了陆无眠的脖子。
姻黎没日没夜的抱着陆无眠,给他讲述自己八年来的征战事迹,给他讲述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心动。
“那时你穿着件破旧的衣裳也这么好看。”
姻黎将脸窝进陆无眠的颈项里。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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