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他写的那封,而是姻黎自己偷偷写的。
陆无眠写的那张字则被姻黎收了起来。
如此相安无事的住在一个府邸里,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陆无眠也渐渐习惯了姻黎时不时的无理取闹和突然发难。
比如半夜邀他议事,等他穿上衣服到了之后,才发现姻黎只是想让他一起吃个宵夜。
比如姻黎时不时的来到他的院子,翻着一本不知从哪找来的书问他是何意,并且连书上的字都认错了。
陆无眠苦叹摇头,出于读书人的执着,拿过书从认字开始教,姻黎便笑嘻嘻的跟着念,然而第二次第三次还是认错。
陆无眠也是会生气的,当姻黎不知道第多少次念错之后,陆无眠将书一扔,冷声道:“将军另找他人教吧,我教不了。”
到这时他还不知道姻黎是故意的话,那他就真的是傻了。
姻黎顿时也垮了脸,指着地上的书道:“给我捡起来。”
一个是铁血铮铮的将军,一个是傲骨磷磷的文人,两人久久对峙着,谁都不愿先拉下脸。
“枉你读书十几年,难道不知道军令如山这句话么?”姻黎的声音越来越冷。
当姻黎不笑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冰寒的杀气,那是纵横沙场多年所侵染在身的。
最后是陆无眠弯腰捡起了书,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放在桌上,姻黎的神色才缓和些。
几日后,姻黎的副将一身是血找到陆无眠,火急火燎的将他往外拉。
陆无眠不肯走,副将道:“将军受了重伤,快不行了!”
陆无眠一愣,心中还来不及反应个中滋味,便被拉进了姻黎的房里。
满屋子的血腥味,陆无眠闻得皱了眉,抬眼望去,便见到姻黎一身是血,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见惯了姻黎嚣张狠厉的样子,现在猛然见到她如此脆弱的一面,陆无眠有些呆愣。
“她死了么?”陆无眠拉住副将,颤声道。
“没死没死!”副将拉着陆无眠来到床边:“将军受了重伤,不过危在旦夕啊!”
凑近了看,闭着眼的姻黎看起来如此柔顺,平日里绑起来的青丝也披散在肩旁,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巴掌大的鹅蛋脸又俊又俏,这模样放在陆无眠的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好看。
姻黎的盔甲被脱下,穿着白色的里衣,满眼刺目的红色浸透了衣裳,陆无眠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可以流这么多的血。
陆无眠有些手足无措:“她,她怎么不醒?”
“哎,将军需要渡气,可我们哪敢啊!”大夫走过来,一脸焦急的对陆无眠道。
“渡气?”陆无眠一时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副将急了,将陆无眠往姻黎身上一推:“就是嘴对嘴渡气!笨啊!”
陆无眠两手撑在姻黎的身旁才稳住身形,姻黎的脸近在咫尺,副将的话也环绕在耳边。
渡气,要他给姻黎渡气?
这怎么行?男女授受不亲
副将猛地拍了下陆无眠的背:“枉将军待你不薄,你连给她渡个气也不肯么!”
“可是,可是”陆无眠越发慌张了。
视线从姻黎闭着的眼游离而下,停留在姻黎惨白的双唇上,陆无眠双眼一闭,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两瓣柔软的唇碰在了一起,陆无眠的心也狠狠一颤。
陆无眠没忘了还需渡气,摸索着将姻黎的双唇分开,双唇抵在了姻黎凉凉的牙齿上。
忽然感到身下的人一阵乱颤,陆无眠猛地睁开眼睛。
正正对上了姻黎一双清澈带笑的双眼。
身后的副将与大夫哈哈大笑。
陆无眠往后一退,背抵在了床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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