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荀为玄策盖好被子,从屋里走出来,关好门:“抱歉,大家知道我要走,就都来为我践行了,有劳二位等了这么久。”
“践行?原来刚才大家是在为你践行。”韩信恍然大悟。怪不得人到地那么齐。
“在大家眼里,这里既是牢狱,又是家。”百里荀看着四周熟悉的房屋,这些简陋温暖的建筑,“虽然我们出不去,但外界发生了什么弈星先生都会想办法让我们知道,永晨曦狱,或者离我们很近的三座岛狱,如果在庄园外,我们的生活无非是其中一种,无休止的斗争或者无休止地被折磨。比起那些,我们更愿意在这里平静地过完一生。”
百里荀望了望里屋的窗户,确定玄策睡得很熟,接着说:“但是大家也知道,我们出现在这里不可能只仅仅是因为慈善,总有一天,迟早会到来的一天,到了我们发挥作用的时候,无论让我们干什么,都必须服从。应该就是今天了吧。看到韩将军的那一刻,大家就都明白了。”
他的一番话让韩信和弈星都陷入沉默,尽管这不是一个需要隐瞒的阴谋,但是被这样拆穿还是让人无言以对。
许久,弈星说:“阿荀,事态紧急,重言最晚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今天晚上你把庄园里的事情安排一下。”
百里荀无奈地笑了:“这么着急,弄得我这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跟玄策说。”
“我们就先告辞了。”反正后面的事情他们也插不上手,弈星和韩信就此离开了百里荀的家。
回到山庄前院的厅堂,竹林之中微风阵阵凉意幽幽,弈星忍不住摆开了棋盘:“重言,难得的闲暇陪我下盘棋如何?”
接下来也没什么事情要办了,韩信十分乐意下下棋打发打发时间。
“一直想问,怎么是你来,沧海山庄不是一直交给孔明来负责的吗?”弈星一边下棋,一边问。
“子房派他去北明兰了,现在这个情况别人去他不放心。”韩信回答。
“北明兰的情况真的有那么严重吗?值得孔明亲自去一趟。”弈星问。
“何止是严重,战胜纪念日那天夜里孔明送来的报告里提到了一个人,你猜是谁。”韩信说。
弈星落子的动作停了下来:“谁?”
韩信看着他,只做了口型而没有发出声音:“庞士元。”
弈星的瞳孔猛然收缩,手中的棋子掉落在棋盘上:“他不是已经――”
“是啊,而且是元老们亲自动的手。”韩信说。
弈星捡起刚才掉在棋盘上的棋子:“原来是他,怪不得能把北方黑锁连根拔起。”
韩信叹气:“他说这事跟他没多大关系,他推波助澜只是为了提醒教会,不然等魔种准备充分了很可能会继续力量发动更多的暴动。”
“看来,暴风雨就要来了。”
玄策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看到百里荀又在擦着他那杆狙击枪,看到他醒来,拍拍身边的位置让他坐过来:“玄策,过来。”
玄策迷迷糊糊地坐到百里荀身边,靠进他怀里:“哥哥怎么又在擦这把枪。”
百里荀笑着说:“因为它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留给哥哥的,虽然哥哥不记得谁了。当时在哥哥记忆中,就只有你和这把枪了。”当然,这把枪是用来保护你的。
“哦。”玄策把枪拿过来摆弄了两下,有点嫌弃,“枪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我的镰刀呢。”
百里荀摸摸玄策的头说:“天色还早,哥哥带你去打猎好不好?”
“好!”玄策一下子精神起来,平时哥哥都不让他靠近森林的,“哥哥怎么突然同意带我去打猎了?”
百里荀站起来,将枪组装好拉着玄策的手说:“因为玄策长大了啊。”
森林里的一切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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