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的叶远山听完下人的回报,气得直拍桌子,“什麽?一群无用的东西,连一个小小毛贼都抓不住。”叶远山额头两边青筋暴起,心中气愤难挡。
“区区小贼,爹何苦如此气恼,珍奇异宝咱家多的是,丢了一两件又何妨。”叶骏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无所谓的的样子。看着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叶远山那满腔的怒火蹭地一下更加高涨,他手一扬,“啪”地一声脆响在书房回荡,“你这个不学无术的不肖子,都快大难临头了还不自知,整日只知流连花丛。”那东西可是要命的东西,真是落到别人手里,他叶家岂不是不是要任人窄割了,这让他如何安然。
叶骏被叶远山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刮子,五个腥红的手指印清晰可见,手边的茶杯也碎得荡然无存,身子朝桌边倒去,“几件宝贝而已,怎么就大难临头了呢?还不是爹爹舍不得。”他略带着哭腔,捂着右脸,一肚子委屈抱怨,嘴里嘀嘀咕咕的。
“你这个逆子,还学会与我顶嘴了,我”叶远山气得青须竖直,喘气连连,挥手又想给他一巴掌。“噔!噔!噔!”门外短促的敲门声乍起。
“老爷,外面有一位姓沈的公子来访。”管家粗重的嗓音响起
听了这话叶远山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他好似不认识什么姓沈的公子吧。“进来。”
管家推门而入,见到跪在地上叶骏,心下也明白少爷一定是惹怒了老爷,老爷还在气头上,“老爷,这是那位公子的拜帖,请您过目。”管家双手小心的递上红色的帖子。
请帖之上刚劲有力的笔迹写着:云州沈家沈珂之子沈岳卿特来拜会,一数故情。原来是云州沈家,我与他们不过一面之缘,并无交集,无事不登三宝殿,幕夜前来,必有所图。
“现在人在何处?”叶远山低头盯着帖子,心里打着腹语。
管家几会看人眼的,老爷怕是认得门外的少年,“未得老爷许可,老奴不敢私自做主,尚在大门口等候。”
“你这个刁奴,哪有拒客人于门外的道理,被外人看见,岂不是要说我叶家主大欺客。”叶远山板着面孔,怒骂道,虽然他与沈家并无什麽大瓜葛,可是他叶家在云州也有生意往来,利益至上嘛。
管家打了一个颤栗,点头哈腰的,“那老爷的意思是请进来?”
叶远山心里度量着这件事,刚刚的气也消了一半了,“不成器的东西,还不赶快起来,与我前去迎客,你惹的祸回头再与你算账。”他又招管家上前,附耳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书房。
叶骏此时如获大赦,学乖了许多,也不再多言,跟着叶远山走了出去。
今日的沈岳卿一身锦缎白衣,衣上片片青竹点缀,腰挂一枚白如雪的麒麟玉佩,脚穿一双白鹿皮靴,说不出的风姿卓约。
经过一番打探,他得知与他妹妹在书斋发生争执的是叶家小姐叶凝霜,这叶家小姐是出了名的狠辣,妹妹极有可能是被她掳去,他沈家与叶家也不相熟,不过两年前有过一次合作罢了,沈家虽有势力在青州,但是叶家才是地头蛇,他唯有先礼后兵了。
沈岳卿已经在叶府门外来回踱了几十个来回了,那双仿若黑曜石的眼眸一刻也没离开那道门,眼里急不可待,心里心急如焚。
“公子稍安勿躁,静心等等。”他眉眼的欢愉和紧张,还有他自身的举止无措,吴青看在眼里,自己也不免为他揪心。
“好,我不紧张,不紧张,吴大哥,你说妹妹会在这吗我能和她团聚吗?”沈岳卿突然不自信地问道。给他俊逸的脸上添了一丝的担忧,万一妹妹又不在这,他真是无法想象妹妹会遭遇什么可怕的事情。
“公子多虑了,沈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吴青抚慰着他,公子与沈姑娘定是亲兄妹,看来之前是他多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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