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食了。
她跌坐回柔软的真皮沙发,两只莹白长腿挂在沙发背上,点开外卖app,犯起选择困难症来,好半天才选到了一款尚算满意的菜。大早上的,她不想吃沙拉,胖了就胖了,等离开之后让‘夕欢’减回来便是。抱着这种不负责任的心态,夕欢点了一份炸鸡搭大杯可乐,选蜂蜜芥末酱,标注不要百事可乐,必须要可口可乐。
下单,付款。
这一通弄下来,再点开欧时希的微信消息,已是十分钟后的事。
上午,欧时希一人在办公室里,暗自纠结着看完了一份报告,才等到她的回复。
好慢啊。
难道那个男的在她身边,不方便回消息?
光是想到这个可能性,欧时希头脑便被自己的想象力整得一阵发晕。
夕欢:
先来后到?
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他真不甘心。
欧时希:
看见这句话,夕欢脑海中浮起一句‘明明是我先的,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啊!’的动漫白学现场台词。
夕欢:
好像也有道理。
缺乏恋爱经验的欧时希无法拿出有力的论据反驳她,他试图抬眸再看一页ppt,却发现原本为他带来安全感的文字,一行一行的就像天书,再也看不入眼。心思纷乱,只想立刻到她面前,让她好好回答自己的话:
他答非所问,还多抛出了一个问题。
品出了他话中的失魂落魄,夕欢大发慈悲,在这件事上给出明确答案:
欧时希:
他高悬的心稍稍放下。
夕欢:
得,直接沉底。
她说得太具体,欧时希一手支住半张脸,半天不作声——仅剩的理智提醒他,他全副心思都被她牵着鼻子走,而显然昔日清冽娇嫩的初恋已不复存在,夕欢俨然变成了一只撩人的小恶魔,仗美行凶。他深呼吸,感觉在微信里说不清,他查了下日程,上午的工作被他处理得差不多了,下午只有一个例行会议要开:
夕欢意外抬眉:
欧时希:
夕欢短促的轻笑了声,总算品出一点乐趣。
她思索片刻,没答应他上来的邀约:
欧时希正欢喜,忽尔反应过来。
这是夕欢记忆里的讯息。
欧时希的语气几乎是阴沉的。
他已经过了闹脾气的年纪,更像一只心有郁结的成年猛兽,看着很不好惹,有货真价实的獠牙利爪,沉静阴郁地在树荫下一藏,来往的动物都想远离他。
面对总裁的霸气,夕欢哈哈哈的笑出声,越发不正经:
不,等等,总裁,你看着一副浑身节操的样子,昨日见面更是通身凛然不可侵化的高岭之花气质,今日怎么就把节操连皮带骨的啃个精光,还做出这种很想被亵│玩一下的危险发言?多半是思想出了问题,夕欢很痛心啊。
欧时希:
欧时希:
办公室里,欧时希深呼吸,玩了一局电脑自带的扫雷,才平复掉情绪起伏。
不应该,太幼稚了。
他深刻谴责自己。
抽离开来,从第三人称的角度看下去,他简直幼稚得不可思议,十七岁的欧时希也不太可能说出这种话虽然他会这么想,但人的成长过程就是将会说出口的话一句句的收回去自个儿消化。二十岁后就该把“你为什么不爱我!”这种话收一收了,三十岁更是连这想法都不必有,爱是该爱的,恋爱到至死方休也理直气壮,只是心里该清醒一点。
回望过去的一小时,欧时希觉得自己就像回到为了一把玩具枪而哭唧唧的小学时期。
深锁眉头下,碧绿的眼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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