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欢似无所觉,但旁边的陆云依在欧时希刚进场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了,这时见他朝自己走过来,即使理智提醒她,他是冲自家闺蜜来的,也依然被帅得心花怒放。
“时希哥,”陆云依抬眼看向他,一脸惊喜:“你来啦。”
她声音轻轻软软的,带有小女生的甜意与轻易可见的爱慕。
……
欧时希差点被这句哥叫得脚步顿住,不快地拧起眉,然而下一刻,听到‘时希’两字的夕欢也抬起头,方才那点残存的笑意停在眼角,似一根烟将尽的余韵。这种不是为他而笑的感觉,远远满足不了他,更让他心痒不已。
这时,欧时希倒庆幸旁边那谁叫了他名字,不然多年未见,要是夕欢笑着来一句‘先生哪位?’他怕是要当场心肌梗塞。不过,夕欢将脸转过来后,确是思虑了数秒,像是要从人名册中大海捞针的翻出他的名字,才将名字对应上脸孔。
欧时希绷着一张冰冷的俊脸。
没人知道他有多紧张。
“时希,”
像过了一个世纪——其实也就数秒的时,终于从夕欢轻启的红唇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咬字清晰,不紧不慢,笑意转浓。他来到酒会,沾酒未沾,此时却像醉进她的眼波笑靥之中。
其实一个笑容,一抹眼神,哪有酒精呢。
全是对意中人的过度幻想罢了。
只是,夕欢的下一句让欧时希回过神来。
她说:“原来上次碰到的是你,早知道就跟你打个招呼了。”
陆云依奇怪:“你们之前见过?”
欧时希却在她话里读出了别的讯息。
原来她连他的样子都快记不得了。
他心中翻起大片涩意,面上成熟自持,心中属于少年人的那部份快要闹意气离家出走了。
“嗯,之前我去会所游泳的时候,”夕欢盈盈一笑:“我当时感觉到有个男人盯着我看……你认出我来了?”
……
…
白日当空劈下一道惊雷,惊醒梦中人。
欧时希差点俊脸都要绷不住——
“你是说六月七日的下午三点?”
“你记日期还是那么精确,”夕欢唔的一声:“对。”
所以,他看得挺顺眼,觉得可以发展发展,不再吊死在夕欢身上的女人……
兜兜转转,还是她?
欧时希低眸,一时之间想不到说什么好,他沉默不语的时候薄唇显得格外冷酷。陆云依看得心动,又觉得他对夕欢其实也没想象中的热情,连她那句语气亲密的时希哥都没反驳,她要抓紧机会:“我之前也跟你见过呢,工作上都能碰见真的好有缘。”
有人跟他说话,欧时希从复杂思绪中抽回理智,转眸看向夕欢旁边身材娇小的女人。
高定礼服定制需时,陆云依早就知道好了夕欢今日会穿的款式,刻意避开和她重合——在女主人的红面前,会将所有近似色抢得苍白,她反其道而行,选择了温婉含蓄的连身白裙,露出圆润紧致的小腿,像一朵清新的白合花。
在这种场合,想抢夕家小姐的风头根本没可能,陆云依很清楚。
夕欢要美艳,她就要清纯。
“王总的秘书,我记得,工作上的来往,算有缘吗?”
欧时希对工作上见过的脸孔,在记忆图书馆里分门别类的整理妥当。
虽然王总的秘书属于无关要紧的闲人,但脸、职称和姓他还是记得的,姓后面的名字就被清扫出去了,用不着记。
与时希哥重逢后,陆云依很想跟他叙旧,奈何他微信清过一次好友,将她也清出去了,而她只是秘书,每次在工作场合碰上欧时希,随时随地都有人在跟他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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