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翻开手机通讯录,并没有储存陈贤明的号码。看来得给□□钟艺思打电话了。才一接通,□□劈头盖脸地作起报告:“天啊然然,你知道你昨晚是怎么回去的吗?程煜一定没有告诉你对不对?我跟你说,是程煜亲自来接你的!天啊那动作那眼神温柔又耐心,你那样跟袋鼠似的死皮赖脸地抱住他挂在他身上,天啊他不但没有生气,还用公主抱把你给带走了!天啊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那个抱你离开的人真的是在学校里只对易伊菲有笑容的程煜!”
“”迟然听出了一身冷汗,哪敢再往下接收更多的细节,“我想跟你”
“还有最最最重要的一句话!”钟艺思亢奋地连炮轰炸,完全听不到迟然说了什么,“你知道当陈贤明问他跟你是什么关系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吗?”她刻意压低嗓子,模仿程煜的语气,“他说:‘什么关系?她是我的妻子。’”
“”
迟然双腿一软直接摔在了地上,缓了好半天才对着手机语重心长地告诫道,“艺思,你已经嫁人了,经后说话做事要稳重,不能再像小学生一样随意发挥想象力的,懂吗?”
“懂什么懂?你别不信啊,我说的都是事实,毫无虚假成分。你快从实招来,你是不是对我们师兄施了些什么巫蛊之术?比如,你对他下降头了?”
下降头。这种民间妖术反正她迟然是干不出来,换了钟艺思那可就说不准了。
迟然懒得再废话,重申自己的诉请:“我想要陈贤明的手机号码。”
电话那头的声音再拔高了八度:“陈贤明?天啊你不要告诉我你看上他不要我们师兄了”
“陈贤明好像认识我哥哥。”
“你哥哥”陡然沉默。再传过来的语气里只闻严肃,“马上发给你,有什么事一定要找我。”
迟然应了声“好”,简讯里一收到号码,立即拨了出去,“喂,陈贤明吗?我是昨晚郑楠鑫婚礼的伴娘,迟然。”
“真是意外。美丽的伴娘,你说你怎么就嫁人了呢?我这个人最好的原则,就是不跟有夫之妇搞事情。”
放狗屁。
迟然无声咒骂,转念一想这话好像倒是能跟钟艺思的证言相互佐证。但这眼下不是重点:“我要知道迟坚的消息,你想怎么样,说吧。”
“你还敢跟我约会吗?”
“时间地点我来定。”
“爽快!可惜,我可不敢。”那边发出一阵诡异的大笑,“迟坚欠了我两万,你帮他还,想知道什么我全都知无不言。”
迟然毫不犹豫地应允,“好,我还。二十分钟后宜心街的星巴克见。”她开始疑心碰上骗子了。但任何有可能跟迟坚相关的线索都不能放过,杳无音讯的这几年,实在是太煎熬了。她把笔记本搁在客厅里,稍一思忖,又留了张便条才出门。其实知道程煜不会找她更不会关心她去了哪里的,可就是想交代一声,万一人睡醒了想讲故事了又找不到人呢。如此看来,“万一”是个好东西,至少能让心存幻想者保持一种积极乐观自我安慰的人生态度。
星巴克靠门最外侧坐着披头散发的陈贤明。迟然尽量挤出一个不太虚伪的微笑,直入主题:“你是怎么认识迟坚的?”
陈贤明拢了拢肩前的散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迟然这身高马尾辫c牛仔裙的装扮,轻拍手道:“迟美女,如果不是昨晚亲眼见到了你老公,我更倾向于相信你还是一名未踏出大学象牙塔的清纯大学生。哎,可惜啊。”
迟然努力压制着撞一撞前来上咖啡的服务员让人失手泼陈贤明一脸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问道:“请问可以聊一聊迟坚了吗?”
“看你这么紧张他,我猜你们的关系是兄妹吧?”陈贤明边说边喝了一口咖啡,咧嘴咒道,“奶奶的,想冻掉老子的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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