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有时候也会忘记自己是有恶名在外的。
庄思颜连正话都还没说,就把贞妃吓的又是跪又是磕头,她也就把自己的念头先按下去。
等到过年以后再说吧,反正她自己时间久了,也会奈不住的,到时候话或许就好说一点。
这么想着,也就把贞妃放了出去。
贞妃走后,平儿倒是过来问她:“娘娘把刚才是要做什么?”
庄思颜抬头看着她道:“想给她安排一去处,可看贞妃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想出去。”
平儿半点也没惊讶,反而认同地点点头:“她自然是不愿出去,贞妃的母家早就败了,现在在地方上没有半点权势,连普通的地主都比不上,全靠着贞妃的脸面活着。
虽然她在宫里没什么用,但却能为她母家的面子起到不少用。
要是她现在出去,那整个家族在当地都将被人欺负的。
她比我们知道其中利害,所以这几年也才会安分吧!”
庄思颜便多看了平儿两眼:“你对她的事还挺清楚的,怎么了?是自己打听的,还是听人说的?”
平儿忙把头低下去:“都是从前听她们说的。”
庄思颜混不在意她的表情,接着问:“她们不说什么了?”
平儿先偷眼看她,这才轻声的说:“也,也没什么,都是平时闲着无事,乱说而已。
娘娘您知道贞妃是皇上在王府里的时候,就跟了他的。
早些年在宫里,是很厉害的,一般的人也不敢惹她……”
她差点把贞妃那年对她大打出手的事都拎了出来,堪堪收住话头,转而道:“可这两年,是真的很低调了,上次冬妃的事,本来不管她的事呢,她还连连来跟娘娘道歉。”
庄思颜挑着眼角看她:“怎么就不管她的事了,明明那衣服就是她送来的,就算是中间有人做手脚,难道她还没有个监察不利的罪?
再说了,后宫之中,就算是低调,也不代表别人不会出手害你,活下去还是要手段的,这点她应该很清楚呀!”
她这么一说,把平儿说无语了。
很有道理啊,在后宫里活下去,从来没有那么容易的,贞妃是老人了,她更应该知道这一条。
难道是她也参与的有,只是娘娘当时不想修理她,所以等到现在?
还没想明白,就见庄思颜摆摆手道:“不过你说对,贞妃这现在确实跟从前比不得了,这事也跟她没有关系,我就是随口一说。”
此事真就是说说就罢了,过后,庄思颜没有再提,贞妃也没有再来。
年节的各项礼却相应开始了。
每天天不亮,庄思颜就被强行叫起来,换上准备好的华服,带上凌甜甜一起,跟着凌天成,还有礼部的官员。
身后又带着百官,及后宫寥寥几个的嫔妃一起往太庙及各处去。
到中午,这事才算结束,可接下来并不是休息时刻,反而要应付宫中摆宴,还有百官家属的叩拜。
祖宗天地全部都祭过以后,官员的夫人小姐,也会趁机往宫里送些礼,借机见见庄思颜。
其实就是私下里联络一下感情,关键时候如果真找到这位一家独大的皇后时,她能看在几分薄面,或者自己送的礼物的面子上,给自家留一点路。
或者就是来找关系的,比如贾明渊的母亲。
这位老太太庄思颜从来没见过,之前处理深井杀人事件时,曾想过去见见她,但后来贾明渊把这事全部担了下来,她也就算了。
深闺妇人,一点也不比后宫里的女子好相处。
况且以前贾家跟庄家还不合,她又与贾明渊有那种关系,最重要的事,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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