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么说,他们仍然觉得这样不合适,所以还是有人壮着胆子开口道:“那既然皇上与婉妃娘娘,只是共处一室,并无越矩的事,为何不让娘娘住到别的宫里,而非要宿在轩殿呢?”
凌天成的脸上露出一抹淡笑:“朕觉得自己的宫里,阳气太盛,需要阴阳调和一下,这样会心情愉悦,不易上火,这个解释诸位臣工可还满意?”
阳气太盛?这种话皇上都说得出口,他就不会脸红吗?
当然不会了,凌天成为了能把庄思颜留在轩殿,比这个再可笑的理由,他也说得出来。
反正他是皇上,那些人除了说说,还能拿他怎么样?谁也不能直接进宫把庄思颜拉出来。
眼看这事又要僵住,终于有一位大臣,出来圆了个场:“既然皇上这么说了,阴阳调和,万物平衡还是很重要的,臣等也想看到朝局如此,方是我大盛朝之安啊!”
凌天成不动声色:“骆爱卿这话说的有意思,难不成你是看现在的朝局不好?”
骆柯曲膝跪下,言词恳切:“皇上,请恕老臣直言,现今朝局虽然稳定,却并非没有弊端。
前相国庄昌远的案子积压许久,至今还未结果。
他人虽然被贬出京,权势却并未瓦解,不但影响了当地百姓的生活,连在朝的官员,也有受其累的。
如此等事,还请皇上放在心上,好好着人查一查。”
他这一开口,就把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过去了。
这个时候提起庄昌远,看上去跟之前说的婉妃没有关系,但是这些臣工大臣们,哪个没点后宫里的关系?
怕是早就知道现在的婉妃,实际上就是之前的庄才人,也是庄昌远的女儿。
那么只要把庄昌远完全扳倒,婉妃自然也就下去了。
并列站在南辰门的大臣们,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先提出这样的问题,而只纠结于后宫的一个妃子。
不过就算有人提前想到了,也未必就真的有胆去提,因为在此之前,凌天成早就下过令。
谁也不许在提庄昌远的案子。
现在骆柯说出来,实际上已经是冒死进谏了。
但这种话题就是这样,要么没人开口,一旦开口,立刻就如泄堤般,很难收住。
现场数十位臣子,瞬间又沸腾了起来,把几个月前的案子,重新摆到凌天成的面前,让他彻查。
“好,朕也有此意,那诸位臣工觉得,派谁去查这个案子好呢?”
然后,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骆柯的身上,他是正二品的刑部尚书,又跟庄昌远是对头,这个案子交到他的手里,就算是不对庄昌远下黑手,也必然会秉公办理。
当然也有人反对的,就是原本庄昌远的那一派,现在还盼着他回来的。
结果可想而知,又是一顿争论。
凌天成在朝上的举动,一向保持着冷静,并且很有种坐山观虎斗的感觉。
他安静地听每个人说,听每个人吵,不到最后,从来不多插话。
因为只有下面那些人说急了,才会失去理性,说出一些他想听的话。
就比如此时,谁跟谁是一派的,凌天成就看的很清楚。
不过,关于庄昌远的案子,他昨晚就有了主意,这些人吵的再凶,也影响不了他的决定。
当凌天成从龙椅上站起身时,殿下众臣全部禁声,全部低头垂眼,却又用余光看着他。
凌天成威严地站着,气若惊雷,目似炬光,在每个人的脸上一扫而光。
声音也随之而来:“诸位臣工说的对,此事已有数月,是不该再拖了,那就交给骆柯去查吧。”
骆柯的嘴角不自觉带上一丝笑意,很快就隐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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