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幅员辽阔,国风开放,自太祖下令凡男子活动女子皆可参与以来,变养成了女子皆以着胡服c骑奔马为前卫。到如今,以玉迦长公主为首,大多数官僚千金已没有往昔固守思想,她们独立自主,敢说敢做,倒给男子一种新奇别致之感。
可骑马劲装难穿是真,谢灵筠虽在没有这样的政策下也能上天入地,却也怕这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麻烦。近于赤身呆立在方才暧昧的内室,她怔怔地瞧着铜镜中的人儿,许久未动。
锁骨处,一枚淡红色的印记触目惊心。
指尖扫去,仍有若有若无的酥麻。
记忆如潮涌在脑海中一一浮现,她扣住胸前的白色内衬,只感觉四面八方都有热气拂来,吹得她面红耳赤,身上被他触碰过的皮肤都像是有什么通过一般燃烧。
直到她耳边突然闪过那一句:
“阿遥。”
将她强行拉扯回现实。
手上穿衣的动作不觉中停了下来,谢灵筠喃喃一声:“阿遥”究竟是谁呢?她想,刘子裕这样一个淡漠沉闷的人,想必心中装着的也必定是一位温良贤淑之人吧。
而这种感情,他怎么能让别人知道呢。
可她想遍认识的同性,名中竟没有一人嵌有此字。大周朝臣如此之多,从上一品至下九品,她也不一定全部认识。而刘子裕,也不是一个在意身份与家境的人。
她不打算问。
谢灵筠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胸前的柔荑微微颤抖起来,她也全无察觉。
不过这样也好,自她入天府军开始,他们在一起已有两月之长,她不曾和任何一位异性生活c哪怕是游乐这么长时间。她知道,在这短短的六十日内,有些东西已和原来渐渐变得不一样,它在无限滋生,以极快的速度。
可两个字把她打回原形。
门外,刘子裕扣门声她自然未听到,他只好慢慢等她出来再进去换衣。
时间在悄然中流逝,刘子裕感觉的到,她将近换了一盏茶的功夫,而现在还未出来,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再次扣了几下木门,他暗暗决定,要是十下之内还没动静,他便推门进去。
心中略过一丝慌乱。
若是她出了什么差错
他不敢想象。
脑袋依旧在隐隐作痛,刘子裕暗骂一声,从几天前抵达平阳开始,他的头痛一天比一天剧烈。他原来并没有此种病情,而且他们家族似也不曾有过。
现下,不过一刹那的功夫,他竟开始站立不稳,眼花缭乱起来。
扣门动作动作未停,他却马上又要昏死过去。
门被他的重量压开一小缝,咯吱声传入谢灵筠耳中,她恍然惊醒。回头间慌忙往上提了提自己的衣袍,刚要出声,却见刘子裕“扑通”向自己的方向倒下,再不动了。
为出口的话卡在喉间。
谢灵筠生生愣在原地。
且不说她未更完衣,单单是刘子裕昏倒这件事,几天内,这已是发生的三次了。
三次,是什么概念?
她本不想像前两次一般慌张,可是男子此时明显还醒着,只是那因疼痛而喘息着的呻吟,还有他额头大滴落下的汗珠,无不在彰显着:
这次昏倒,只怕非比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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