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拾捌 东京、边缘、黄昏(第1/4页)  雀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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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都边缘,独眼的男子在破旧的废弃街道的深巷中睡着,手中却依旧捏着那柄长枪。两道绷带交叉于受伤的左眼,却因伤口尚未愈合,白色的纱布上透出血液凝固后的发黑的暗红色。另一侧,两道绷带间,仅存的那只眼睛紧闭着,透过眼皮仍可看出眼球的剧烈活动,似乎梦中有着什么可怖的事情。

    拐角处,一个女孩背着退进来,在确认了外面无人跟来后,才进了巷子。虽是女孩,却单薄地穿着粗布制青灰色甚平,细弱的双腿踩着旧草鞋,若只这么看,或许只是个普通的穷人家孩子,但贴身的包裹至手肘c膝盖近侧与眼睛以下大半张脸的黑色紧身衣,以及袖中藏着的若干苦无与撒菱,代表着她并非普通人家。然而并不是忍者,只不过是像忍者的妖怪罢了。她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来历,只模糊地记得自己是被人以百物语的方式制造出来的,却连目的是什么也未曾告知,就被遗弃在这东京都,靠着盗窃勉强度日。而袖中的那些个忍具,却是不知为何无论使用或是丢弃,也总是在不知觉间又出现在她的袖中,在她那初生的未曾习惯这些利器存在的年代,不知多少次划伤了那对瘦弱的手臂。

    女孩拿着干净的绷带卷,蹑手蹑脚接近。这是才从人类那里偷来的,在这战争才平息下来的时代,秩序的混乱让她得以轻易拿到这些人类的物资。她伸手向悟那受伤的左眼,轻巧不带一点动静,却还是惊醒了警觉着的悟。

    睡梦中的悟身体一抖,突然惊醒,手中的长枪指着女孩就要刺去,在看清是谁后又立马收了回来。“是你啊,音无。”悟将长枪立在一旁,伸手解下左眼的绷带,配合音无给伤口换药。

    正如她行走无声一般,音无在换药时也是一声不响,即便面对着那失去了这颗眼球的可怖的空洞。不只因为她的乖巧,也因她被制造出来之时便已被设定为无法发声,即便再怎么努力,依旧哪怕简单的音节也无法发出。也因此,在数次询问无果后,悟便自作主张地给她起了这么个名字。

    或许是累了,在换过药后,音无便如幼猫般蜷作一团,躺在悟的怀里,悟也就势像顺猫毛一般轻抚音无的头发,一如半月前初见时那生怯地试探着接近的小兽模样。

    “根据面的反应判断,至少在我们到来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馬是一直在飞驒一带,而后又为什么突然离开?”正午时分,鬼兵一行暂且停下赶路的步伐,在山林的树荫下歇息顺便推测接下来要去寻找的馬的信息。只不过,讨论的只有象炮車三人,不论是行路过程还是如现在的歇息时间,红黑始终与那三人保持着十米以上的距离,而青雏,尝试着融入那三人,却又不忍心让红黑独自一人,最终成了被夹在三人与红黑中间,谁也不讨好的尴尬境地。

    “说到飞驒,你们也听说了吧。”正如那始终双手下垂的无精打采的样子,車的声音也是一副冷淡懒散不愿多说一字的清冷声线,“隼组的统领换人了。”

    “嗯,他女儿接的位。不过有点奇怪,没记错的话那位应当还正值壮年呢,怎这么早就退位了?”炮拔出插在竹筒上的塞子,虽然人类的社会早已不用这种储水方式,然而这些山野系的妖怪们的生活方式仍沿用着明治前的习惯。

    “而那位的儿子却突然行踪不明,这可就很值得考虑了。”象掏出那张老旧发黄的地图,铺在了地上。

    “你的意思是,馬就是那个行踪不明的长子?”

    “嗯,壮年退位c长女继位c长子失踪,看样子很大可能是发生了叛乱呐。”

    “哇,本就一直被这七组联合不断挤压着地盘,还出了这乱子,飞驒的这些家伙怕是要凉。”

    “本就打不过,这叛乱不过是加快了速度而已。道寅这老贼玩消耗可是老手。”象说着,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道路线,“这方向,看来是去了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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