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压,一张嘴似乎就会呕出一口血来,哪里想去留意什么细节。
“什么时候?”来人声音猛地一响,就像一道惊雷,差点把两人震晕过去,幸好来人泄了气势,似乎发现两人实在不济。
“那个,就在今天不久前,当时雨还没停。”提议找寡妇的喽啰战战兢兢的说道,只觉得自己嗓子短短时间内就哑了,说出的声音连自己都陌生。
沉默了许久,来人哼了一声,看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去。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正想开口说话,一道银白色的光,映入眼帘。
“哼,人渣。”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来人拔出钉在了一旁树干上的剑,皱了皱眉,在其中一人的衣服上使劲擦了擦,收剑离开。
天色有些昏暗了。
吴康松背靠在一颗不知名的树上,平举着自己的剑,微微摆动着,看着银光在剑身从剑尖滑到剑柄,又从剑柄滑到剑尖。
陈天风从远处飞奔而来,脚尖轻点,轻飘飘的停在吴康松的眼前。
“师兄可是在这等了很久?”陈天风微微有些歉意。
吴康松摇摇头,随手一滑,配剑入鞘。
“时间没什么,反正以你我的天资,这辈子怕是没什么长进了。倒是你有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
陈天风摇摇头。
“没有,不过就算有,我们也该回去了。”
“回去?!”吴康松身子一震,从树干上离开,一步步走向陈天风,眼睛瞪着一眨不眨,原本准备说的消息瞬间抛之脑后。
“为什么?”吴康松强忍着自己的怒气。
“宗主说的时间已经到了,甚至超了几天。那孩子能跑掉,那就是他自己的造化。我们不能再多做什么了。宗主临行时说的话你忘了吗?”
陈天风只是静静的,镇静的,说着。他知道眼前的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有多么不甘,那把火甚至足以把他烧成灰。但真的够了,这一路的行径,由于追赶之故并未有多隐蔽,再拖下去,江湖上就有某些风吹草动要发生了。
吴康松闻言,脚步一滞,呆愣愣的站着。
“宗主,呵,你这就叫上宗主了么!”
“那是迟早的事,我们师兄弟俩也不用纠结什么。这事实际上错不在那孩子,甚至他父亲”
“我不管,我不是来求什么公道的。我只想报仇。”
“够了,再不回去,只怕宗门会再派人来。”陈天风有些无奈。
吴康松抿着嘴,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师弟。他没错,吴康松很明白,但世间之事,分的清对错的很少,大多分不明白。他只知道他心里有股郁气,让他想发泄,想痛哭,想哀嚎,想一剑斩断身后的树。
但他没有。这一路上他太安静了,安静到师弟都害怕。这把火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熄灭,反倒是越演愈烈。
“两天,就两天。师弟,师叔他老人家是我们一辈子的恩人,难道这两天你都不给我吗?”
“哎,师兄,我又岂是这种无情之人罢了,两天后,我们再汇合,师兄你哎!”
吴康松松了口气,却见陈天风突然转过身来。
“师兄,你可是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没有,我这就准备在去看看,两天后见吧。”吴康松下意识的隐瞒了之前得到的消息,陈天风只是点了点头,抬头看着晚霞染红天际,神色有些落寞。
吴康松纵身离开,没再回头。
这山并不高,看样子是什么山脉的支脉,可树多,高,又密,视野受限。哪怕是山中有人开拓了一大片土地盖起一个山庄,也很难发现。
但那只是针对普通人。
吴康松在树林间游走,在一颗颗树木之间跳跃。这甚至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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