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戳中短处,李遂意愣了一些,表情又随之淡去:“没想到你竟把我查得如此透彻。”
“我考上了蓟市大学,只不过录取通知书被后母的儿子给撕了,而我恰好又没有足够的学费,才止步于此,一定要说,也是称得上校友的。”
最近的阳光不似盛夏的热烈,打在身上没有燥热的感觉,只有闲适的温暖。
坐在餐厅中,曾经能吃饱三餐李遂意就觉得格外满足,可眼前的是她觉得可口且可以吃到饱腹的食物,还有看起来安定的日子。
这样的满足感无疑让她心情大好,即便这其中没有人想知道她的过往,她却也多嘴地说了。
沈沉听着她说这些事,想起了那日她让自己送她去蓟市大学读书的样子。
看起来就算是像她这样机关算尽的人,似乎也是有着俗套的梦想。
只是那时候,她还战战兢兢地叫着自己沈先生,可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她已经对他直呼其名。
或许是最近,太宽容了吧。
“行了行了,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些,跟我是校友说明不了什么,我讨厌你,这没法儿改变。”
沈幽喝了口牛奶,李遂意很能粉饰太平,她比不上这个女人,再跟她说下去,不愉快的还是自己。
李遂意没有觉得难堪,她放下手中没规律被咬得不成形的吐司片,抽了张纸擦手。
吃饭的动作很粗犷,可这会儿却十分精细,动作优雅得不像话,让人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她的样子。
“我听说,娶妻,是需要聘礼的。”她抬眸看向沈沉,目光很柔,里头有微弱的光芒闪烁,似乎是在期待什么。
而沈沉的脸色就是被她这样的目光盯着一寸一寸冷凉下来,才消散不久的感觉,又席卷心头。
他觉得刚才那杯牛奶喝得反胃,几乎品不出来的腥味此刻也在口中泛滥。
眼底的那抹光像是贪婪的黠光,她再次原形毕露。
“说说看,你想要什么?”吃腻的食物被丢回了盘中,他身子微微后仰,好整以暇地看着李遂意。
沈幽默不作声,观察着一切,她摸不透李遂意,不好像刚才那样果敢嘲讽。
“蓟市大学挺好的,以你的能力,让我进去应该不难”,她说得那样理所应当:“何况我本来就属于那里,粗心让我错失三年,我本该好好护着通知书的,如果那是惩罚,也已经够了,你能让我进去的,对吗?”
沈沉冷笑一声,视线凉了下来:“你倒是自信,蓟市大学在蓟市赫赫有名,听你的意思,像是他们损失了什么人才。”
他现在言语淡然,可沈幽却听出了一点点暗潮汹涌的意思。
她这个哥哥,是个从不喜形于色的人,她越发猜不透他跟李遂意到底是不是真心相爱了。
说是的话,那他们之间的气氛也太过冷淡了,哪里像是有爱这种粘腻的东西横亘在其中,可如果不是,没有人能要挟到沈沉跟谁结婚。
就算是江凛,也没有这个能耐。
李遂意微微勾起唇,她知道自己又要讨人厌了:“或许真的如你所说呢,是不是损失,你送我进去,试试看便知道了。”
“还有,聘礼的话,是要真金白银的。”
“你要多少?”
“一百万,不多。”李遂意语调重了些,掷地有声。
沈幽再转眼去看她,以为会看到她眼底的贪婪,嘴角的笑意,可惜的是,并没有,只有一脸肃色。
沈沉笑了,幅度很深,却是嘲讽的意思,:“确实不多,你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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